她说不舒服,看着是有点,早晨进办公室时,一脸森白,象吸血鬼似的,在阳光下站都站不动。可是他就不想有一点怜香惜玉。这香和玉,泛指未出阁的小姐,她一个有夫之妇,沾得上边吗?从来没有如此挫败的经验。他真算是阅尽人间春色,环肥燕瘦,天姿国色,名门淑女,小家碧玉,什么样的没见过。他曾和朋友戏言,女人打他眼前一飘,他不仅能测出她的三围,还能把她的品性卜个准。当然,也很少有女人逃得过他那一双放电的桃花眼。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模样最多是清秀,身材毫无可取之处,太单薄,车技很烂,人傻傻的,动不动就哭,可是拗起性子来,又象一只长满倒刺的刺猥。要不是她被指配为他的助手,他绝对正眼都不会看她的。他到青台来指导工作,自然要与这边的人搞好关系,所以处处照应着她、维护着她。她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象其他女人莫名其妙地迷恋上他,这让他有一种放松感,同时又有一种新奇感,忍不住就时常逗逗她。她二十五岁的年纪,看不去不过二十一二,眼眸清澈得没有一点杂质,还保留着许多读书时的单纯,会开很久的车去海边露营吃海鲜,大好的日子花大把时间泡在陶吧对着一大摊泥土,不化妆就出来见男人,害他都有些担心她这样子以后哪有男人会喜欢?第一次惨遭滑铁卢,他被骗了,原来她才是真正的高手,早早地就把一名优质男锁牢了。多少女人,白天做淑女,夜晚化身妖精,使尽十八般武艺,到了而立之年,都套不住一个愿意承诺她一辈子的男人。她是怎样做到的呢?他对这个答案不感兴趣,只是想到自已嬉哈、逗闹了这么久的小女子竟然是人家的老婆,心里面很不舒服。更不慡的是又无法怪罪于她,她结没结婚,是她的自由,她从没有对他有一点点的暧昧暗示。好象是他自作多情了。就在刚刚他还情不自禁地牵挂着她,忍不住拨了通电话过去,她竟然没有记不得他的号,还骂他神经病,最后直接给挂了。气不打一处来。shit!左修然烦躁地又嘟哝了一句。&ldo;左少,怎么还不进去?&rdo;身后包间的门开了,罗经理走了出来,又轻轻地带上门。左修然回过身,&ldo;哦,出来透口气,里面烟味太呛人。&rdo;罗经理笑笑,面容通红通红,&ldo;这边的人酒量真是惊人,吃不消。下一批设备得下周才能到,这期间没什么事,和我一同回京吧!&rdo;&ldo;算了,不想跑来跑去。&rdo;左修然对着窗呼出一口白气。&ldo;知子莫若母,夫人可能猜出左少短时间不会回京,气温一天凉似一天,让我给左少捎了几件冬天的衣服。&rdo;左修然耸耸肩,&ldo;她以为我发配边疆呀,还送寒衣,真让人笑掉大牙。&rdo;罗经理摸摸鼻子,含蓄地笑着。&ldo;她……不是要去东京办她的那个陶艺展,准备了怎样?&rdo;&ldo;这个我不太清楚,左少自己打电话问夫人。夫人说你们已经有几天没联系了。&rdo;&ldo;我又不是孩子,还得天天向她备报,我很忙,我在出差中……&rdo;左修然看到曾琪拉开门出来了,忙闭上嘴。&ldo;左老师,我爸爸在找你。&rdo;曾琪晃荡着耳朵上两个象吊环一样偌大的耳圈,新剪了羽西头,刘海齐齐的,眼影画得很深,在夜晚的映衬下,极其妖媚,她亲昵地挽住左修然的胳膊。左修然甩开她的手,眉蹙着,&ldo;有什么事?&rdo;曾琪瞟了罗经理一眼,笑而不答。&ldo;我先进去了。&rdo;罗经理很识趣,冲两人点下头。&ldo;干吗不进去陪人家?&rdo;她娇嗔道。&ldo;你需要人陪吗?&rdo;曾智华的掌上明珠,谁不争着献殷勤。&ldo;那些人又不是左老师。我也不想和那群人在那喝来喝去,要么换个地方,我们两人喝?&rdo;玉指尖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她曼声在问。左修然挑挑眉,&ldo;好啊!&rdo;他摊开双手。&ldo;我知道一个好地方。&rdo;曾琪拉着他,娇笑地往外跑去,不等左修然开车门,自己抢着就上了车。左修然冷笑。都市男女夜晚爱去的地方不是咖啡厅就是酒吧,咖啡也好,特饮也好,酒精也好,温暖的液体一滑到胃部,背景本就昏暗,再加上烛影摇红,三分真情七分点染,估计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