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果真是熟稔此道。&ldo;彩虹酒吧是青台最高级的酒吧,这里有浓度最高的威士忌和全青台调得最地道的薄荷酒。听人家说老板是海军某司令员的女儿,呶,就是她。&rdo;曾琪拉着左修然在吧台前坐下,指着里面桌上坐着的一个剪着寸头穿黑色皮衣、皮裤的女子。&ldo;这里有时会有演出,有一个叫萧子桓的男人打鼓打得特好,人又酷,今天好象没来。左老师,你看,你看……女军官也来这里喝酒。&rdo;左修然顺着曾琪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修长清丽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直接来到酒吧老板的桌边。酒吧老板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跳起来抱住女子,&ldo;天,沐歌,太帅了。&rdo;&ldo;有吗?&rdo;女军人淡淡地笑,拿下军帽,一头飘逸的长发散在身后,那动作流畅如拍洗发水的广告。酒吧里的视线不约而同全聚向了她。&ldo;所谓时尚就是要与众不同,以后我要是穿个修女服来酒吧,一定要吸引一大票眼球。&rdo;曾琪撇撇嘴。左修然收回目光,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来两杯绿茶威士忌。&ldo;可以吗?&rdo;&ldo;嗯!&rdo;曾琪转动吧椅,凑近他,轻抿了一口,夸张地闭了下眼睛,红艳艳的唇,在吊灯下泛着果冻般的光泽。她靠得这么近,几乎连她的睫毛都数得清,左修然失笑。曾琪一饮而尽,喝完在椅中腰肢乱扭,丽眸朦胧,&ldo;左老师,我好象有一点头痛……&rdo;&ldo;我们刚来呢?&rdo;左修然歪过头,黑眸闪过一点星芒。&ldo;你故意的,这酒劲太狠,我……哦,屋子都在转了……&rdo;&ldo;回家?&rdo;左修然挑挑眉。曾琪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ldo;去左老师那……&rdo;左修然感到肾上腺素一阵汹涌,他推开酒杯,起身扶住她的肩。他想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烈酒入喉,无济于心,发生什么有何不可?风驰电制掣驶回酒店,门刚关上,曾琪曼妙的身躯就贴了过来。她勾住他的颈,踮脚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热情又大胆,连欲迎还拒的调情都省略,左修然也不客气,顺势噙住她的唇,送出一个缠绵到窒息的深吻。待她重新抬起头,已经娇喘连连,嘴里说着你好坏,手已经松脱他的领带……上下其手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碰到墙上的开关,灯火一亮,大放光明,左修然眯了眯眼,一低头,看到她被吃掉一半唇彩的嘴唇。忽然之间,他兴致索然。感觉到他激情退却,她一愣,询问地看向他。&ldo;我……还是不行……对烟味……对不起!&rdo;他推开她,抱歉地向她笑了笑。&ldo;我有……刷过牙。&rdo;曾琪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心里面已是羞恼交加。&ldo;我……对口腔气息比较敏感。&rdo;事实上是他想起她那天吃三文鱼的情景,红艳的嘴唇,橙色的三文鱼,一半在里,一半在外,蓦地想呕吐。曾琪绷着脸,怒火中烧,只听&ldo;啪&rdo;的一声清脆声响,她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的脸上慢慢浮出指痕,&ldo;你无耻!&rdo;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夺门而出。左修然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哑然失笑。无耻!他还是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听到对他这样的评价,不过,确实是无耻,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脱去外衣,头晕晕地躺到c黄上。接风那晚,他喝得不少,陶涛送他回来,他并没有醉成烂泥,只是想享受她照顾他的样子。她替他脱了外衣、鞋,松开领带,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拭脸,怕沾湿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小心地将头发向上拂去。他闭着眼睛,听着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感觉特别的宁静,连胸口灼热的火焰也降了几度。静夜里,突然亮起一道强光,他本能地闭紧双眼,&ldo;你也是一头猪。&rdo;她轻轻地笑着,好象很开心,然后替他盖上被子,熄了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她无耻地偷拍了他的醉照?左修然噌地一下坐起来,伸手去摸袋中的手机,动作又急又猛。电话很快拨通,不紧不慢地响起长音,嘟过许多声之后都没人接,左修然急得在屋子里团团直转,恨不得大吼三声。&ldo;你到底想干吗?&rdo;终于,一个特别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