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只死兔子我准备养了……倘若,它再跑……哈,我便折断它的腿,在府上办一个……全兔宴……”
怀里这只兔子毛触电了似的根根站立。
“唧唧……唧唧……”
般姝侧眸瞥了眼褚韫,拎起一只兔腿把它扔到褚韫怀里,温声道,“好好养,细致的养……否则本宫唯你是问。”
“是。”
晚上,褚韫指尖扣住这只死兔子的脖颈,目光寒凉。
“哇~好可爱的小兔子呀,褚韫哥哥这是你的吗?”
“安阳公主……”
安阳怀里紧紧抱着小兔子,见褚韫对她如此生疏,嗔怪地吐了吐舌头。
“褚韫哥哥,我和你关系匪浅,不用这么生分……你这样我很伤心的……”
兔子“叽咕叽咕”的出凄厉的惨叫。
安阳慌忙松开手,却不曾想兔子唰的一下狠狠摔在地上,半死不活地伸出小舌头。
后肢无力地动了动。
很快便渗出大片的鲜血。
褚韫蹙眉,把小兔子缓慢抱起来,没说话,但安抚之意明显,“霁雪是长公主的爱宠……若霁雪有任何闪失,你我担待不起……”
安阳撅了撅嘴唇,愤愤不平,“好啦,是我笨,皇姐真是的……总那么为难你,我地位卑下,在她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否则我一定不会让她如此磋磨于你!”
“况且,霁雪可是我朝国号……皇姐这真的太不成体统了!”
褚韫小心翼翼处理伤口,淡淡瞥了她一眼,“陛下默许,岂容他人置喙?你日后不要来了,若是被人撞见,你我解释不清。”
安阳啜泣。
“你忘了小年夜那晚……我替你引的路了?还是忘了……你溺水,是谁救的了?褚韫哥哥,我讨厌你!”
褚韫语气温和,“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对安阳,我向你赔礼道歉?”
总归,他一生中仅有的温暖与慰藉,是安阳不顾生命危险给他的……
若没有安阳……他在官府追杀下根本活不下来。
褚韫感激她。
他真心将安阳视作自己的至亲。
日后他执掌大权,必定要让安阳比宁昭长公主更威风。
“安阳,你只要记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所有人都风光。”
安阳大喜。
翌日。
般姝趾高气昂来到国子监,“霁雪呢?”
褚韫不知何时现这个凌傲矜贵的长公主殿下实际上外强中干。
很好糊弄。
“昨日受了惊吓,正昏睡不醒……想必是疲累了。”
般姝,“兔子公的母的?”
褚韫不解其意,斟酌开口,“……公的。”
“那你便当它是你骨肉知道么?你亲儿子!本宫若现你让你亲儿子吃苦受累,本宫便将你打入大牢……永世不得生……”
“理由何在?”
“虎毒不食子。”
褚韫艰难颔,“好。”
不仅外强中干,还恃强凌弱……不仅恃强凌弱,还愚蠢……
褚韫默默补充。
霁雪有宁昭长公主,国之将衰。
“你要科考了?”般姝施舍般给了他一个眼神。
“嗯,不足三日。”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和本宫讨个彩头?若你科举第一……我让陛下提拔你一下?”
褚韫不喜这种作风。
但他并不拒绝。
因为他目的便是这个,倘若拒绝……?那不是又当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