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涛却是不以为意,“你以为殿下不设此局,小卢后便会放过徐七小姐?”
小安子深知并非如此,小卢后那般性子的人,又怎会不找徐星隐的麻烦?
景止尘布下此局,虽是为了引出背后之人,但也会遣人前去保护徐星隐周全。
如此一来,倒是比她单打独斗要来得安全。
这般一想,小安子倒也就安心了不少,笑着谢过了自家师父的点拨,两人便一道又去准备明日冠礼所需之物了。
当朝太子的冠礼,自然是极为隆重盛大的。
过了冠礼,景止尘便可以正式开始接替一部分朝务,成为名正言顺的——储君。
景止尘的冠礼盛不盛大,徐星隐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上次景止尘借她的那件衣物的浆洗。
“这套衣裙用料精细,需得好生注意,莫要损坏了。”
丹樱笑着应下,又道:“小姐,您已经说了三遍了,奴婢会小心的。”
徐星隐难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刚想说些什么来找补找补,就见田甜颇为焦急地走了进来。
田甜一身水红色宫装,想必今日田甜是去宫里参加的冠礼的,徐星隐见状就晓得田甜有话要说,连忙将屋里的人都打了出去。
“怎么了,永宜?”
“出事儿了!昨个儿夜里,又有人遇害了。”
“谁?”
“鸿胪寺卿赖向严之子,赖平良。听闻是早些日子惹了事端,一直被关在顺天衙门的大狱里,昨日刚释放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杀了。手法还是一样,一根银针,一击毙命。”
“那此番顺天府岂不是会有麻烦?”
赖向严,正四品鸿胪寺卿,家中唯有赖平良这么一个独子,素来都是万般宠溺养着的。
此番人方前脚从顺天府大狱放出去,后脚就出了事儿,想来赖向严自然是少不得一番折腾的。
田甜点点头,满脸怅然。
“何止顺天府,这次太子表哥才是有了大麻烦。”
“景止尘?”徐星隐一愣,“怎么回事?”
田甜叹了口气,这才想起景止尘与徐星隐的关系,于是也不多作隐瞒,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原来,赖向严今日大闹景止尘的及冠礼,说其子赖平良乃景止尘所杀,太子假公济私,德不配位。
物证,是景止尘遗失的一块儿玉佩。
宫里的配饰是有定额的,凡位高权重者,其物品的不显眼处都雕刻着此人名讳,以此防止宫人顺手牵羊拿出去变卖。
掉落在案现场的那块儿玉佩,刻着景止尘的名讳,经证实也的确是景止尘的所有物。
且根据双方的说法,赖平良之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景止尘,这才在顺天府关押了这么久的时间。
根据顺天衙门报官的记录来看,签名之人的确是景止尘的人。
就眼下的证据看来,的确是“证据确凿”。
因旧仇而痛下杀手,这样的理由本身也足够充分。
就在所有人的在观望延宁帝态度之时,赖向严又抛出了另一重磅消息。
“近日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太子殿下,才是此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