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无能啊。”苏芮挺着显怀的肚子,一巴掌扇在了郑芸芸脸上。
“让那个宁知念出尽了风头。”
“我错了太子妃,我也不知道那贱人为何能借到琴,库房那些琴我都叫人拿走,她那把我也砸了。”郑芸芸跪在地上捂着脸,求着苏芮。
太保一家早就就被皇后收入麾下了,沈太傅一倒,太傅没了,事情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那林太师一家根基深,根本没半点办法撬动。本就要将宁知念嫁进来,那个大将军是一回事,林太师那边都不好说,皇上还再三推辞。
有着沈子威沈瑶那对儿废物兄妹,算前车之鉴,这郑芸芸他们倒是得提前防着。
“这事也就罢了,让你勾引个景玄你都勾不过来,皇后和太后那边能给你说这份关系,已经是赏了你多大的脸了?”苏芮口气极差。
郑芸芸跪着,“臣女没用,昭王殿下他根本就不近女色。”
“你是没用。不近女色?本宫瞧着那景玄不是还直勾勾盯着那宁知念吗?你倒好,现在成了京里的笑话。”苏芮威胁着,这个宁知念,一脸子狐媚,红颜祸水,怎么哪个男人都喜欢她?
郑芸芸连忙磕头,眼里充满恨意:“臣女明明就看见昭王拿着宁知念的荷包,本来想借此大做文章,结果她竟然拿回来了。”
苏芮头上的凤钗动了动,思量着什么。景玄、太子,你们就那么喜欢这个女人是吧。要不是看中了宁家与林家的地位,还要叫那宁知念来做侧妃?她也配。
“你若想做侧妃,就给本宫老老实实的把那宁知念搞了,本宫就去殿下身边美言几句,赏你个位分。”
苏芮挺着肚子又踱步几下。“太保近日身子骨差了,若是撑不住,也可以换个人,这事全在于你。”
郑芸芸颤抖着从东宫出来,宁知念,这一笔,她算是记下了。
苏芮回到内殿,就看到几个婢女在床上和景晟玩闹,看见太子妃来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跑了。
踏步进去,景晟在床上,衣不蔽体,脸上还挂着小衣。
苏芮暗骂。当年自己本要许给景玄,再不济也是景昱。那么优秀的男人,自己又不是眼瞎,奈何自家一脉全靠皇后扶持,只能任人摆布,一年前嫁进来,才彻底死了心。
本以为当上太子妃就荣誉天下了,结果自己就是家里的一个棋子儿。
以为太子只是个平庸之辈,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浪荡不堪,外面说他平庸都是抬举他。成天酗酒作乐,不学无术,还有一堆奇怪的癖好,就喜欢虐待和杀人,自己什么都不敢反抗,这太子妃就是个笑话。
这所谓的太子妃,谁来都一样,若自己当上皇后又能怎样?还不是能随便被人换了,杀她和杀鸡一样简单。
每每沐浴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她都恨。恨自己嫁了个无能的人,恨自己的家庭,恨一切。
景晟看见眼前的人来了,酒气还没过,一把扯掉脸上的小衣。
“吃醋啦?孤的小宝贝。”太子抬手,叫她过来。
苏芮忍着恶心,跨过脚下的衣服,坐到了床上,自己这身孕,虽为棋子,但却能免了不少罪受。
景晟一把搂过她,动作粗暴,大手摸着她的肚子。
“怎么这么久过去,那宁知念还没出现在孤的床上?”景晟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殿下再等等,妾身派人去做了。”苏芮还是有些僵硬。
景晟有些不耐烦的咂了下嘴。
“太医说了,三个月就行了。”景晟撕开她的衣结。
“殿下若不怕出事后被母妃责怪,倒也可以试一试。”苏芮看着他。
景晟吸了吸鼻子,想凑过去亲她,又被她躲了,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