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去林府的事,他林澈能不知道?林予肃那小子一直憋着不说,以为他不知道?
这个景玄,也知道他什么都明白,步步为营,这是在和他下棋?我林澈应战。
随后和左行之说:“行之,她一时半会可能也醒不来,你这些天注意,就不要往这走动了。”
左行之点点头,“有需要用到我的,随时说。”转头又看向一脸落寞的宁洵。“阿洵,及时联系。”
左行之走后,林澈对宁洵开了口。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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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念在梦里,好像一点都不难受,梦里有着家人陪着,自己靠在娘亲怀里看她绣花,什么都不用想。
一转眼,就是自己趴在娘亲的床前看着她咽气,哭着喊着叫她醒醒。
最后又是在江南被那些叔伯堂姊妹欺负的日子,又好像在山上吹着凉风,听师傅弹琴。
自己突然又下沉到水里,怎么都浮不上来,被人一把拉起,却只能看见那张黑色面具,想伸手去掀开那个伪装,又怎么都够不到。
低头一看,不知道是谁在搂着自己的腰,有人又在对她耳语,‘小兔子,你惹到我了。’,这个人是谁…好熟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那个搂着他的人突然变成太子的脸,旁边还有那颗死不瞑目的头,头在脚下恶狠狠的盯着她,而后自己又被那张魔鬼般的人掐住脖子…。
“呃…”
宁知念猛然睁眼,回神了将近一刻。
喉咙很涩,宁知念急促的喘着气,使劲平复着,看着陌生的周围。
她想起来了,那天去东宫所有的事。
这是哪…对,采月呢?她有没有事。
想出声音,却现喉咙怎么都出不了声。宁知念努力撑着自己,靠在床头。
自己记得是宣王救了她,坐着马车,下来就看见了小舅舅和表哥,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宁知念捂着头,抹去眼角因为难受印出的眼泪,好疼…哪都疼…
擦了好久的泪才算不流了。
又缓了一刻,她能动了,但是腿脚有些抽筋。就这么又坐了一刻,她终于缓过些劲儿了,看见桌上有水,她想喝。
艰难的移动到桌子旁边,宁知念坐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自己好像快要渴死了一样,这水还有些温,一定是有人来过又出去了。
宁知念放下杯子,这一壶水她都喝完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不知道怎么换的衣服。眼下自己只有一个感觉…好饿。
外面传来了交谈声,有些模糊,宁知念刚才这些动作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现在一步也走不了。
“眼下我爹马上就能回来,到时候…。”
“……若是……”
“……”
“安安呢…”
“半个时辰前去看了,还是一样。”
直到听见了采月的声音,宁知念才歇心,眼下自己一点力气都叫不出来,只能撑着自己站着。
“我去看看她。”
声音渐渐靠近,门轻轻被推开了。
只见宁洵怔住,大步走来,直接抱住她。
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里,宁知念也怔住了,眼睛酸涩,却不敢哭,任由哥哥抱着她,她还是给他添麻烦了。
“安安,安安,你要吓死哥哥了知道吗?”宁洵搂着她,声音颤着。大手就这么扣着她的头,轻轻摸着她的。
自己被抱着,身体还有些软。
“哥…”宁知念一开口
“傻包儿,哥哥的好安安,不怕,有哥在。”,宁知念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在隐忍,但还是知道,哥哥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