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挺热闹。
抱病许久的皇上来了,问了群臣半天,所有人都说一切很好,皇上虽说挺开心,但龙心难测,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太子景晟在一旁候着,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还对父皇的夸赞沾沾自喜,亲信太子一派的人都纷纷应和。
往下一看,现在虽说所有人都往那一站,都一样,但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在想着啥。
太子又被夸奖又被大臣支持,景帝刚一走,眼神瞬间猖狂的扫视所有人。
今天前朝依旧是孤的主场,谁敢提一句孤的不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弹劾他一句,区区一个将军的女儿算什么,母后还和他了那么大的脾气,真是小题大做。
看到自己的两个皇弟都默不作声,还有那什么大将军、什么大臣的全都一声不敢吭,父皇照样抬举孤,看谁敢和孤做对。
看见景昱和景玄在前面走,景晟摸着脸上结了痂的疤,抖了抖身上的玉石,追了上去。
“三弟、五弟。”
被景晟叫住的二人停下,看他。
只见景晟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又摸了摸脸。
“三弟,会挠人的猫儿味道如何?皇兄可是忍痛割爱,让给你了顿大餐。”
不远处的林澈用余光扫了一眼三人,大步离开。
景昱最不喜欢穿这朝服,想赶紧去换了,被这厮叫住还有些心烦。
“皇兄给弟弟一个面子,弟弟自然是不敢薄待。”
“哈哈哈哈,孤的好三弟开窍了,五弟,你可要好好学学你三哥。”景晟嘴上虽然笑着,满眼都是恨意,扭头走了。
景玄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
昨日。
宁知念除了从下午回来时吐的那次血,因为吃了解药的原因,之后又在晕厥中呕了好几次毒血,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靠在谁的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她还在一直做梦。
李姑姑撑着她,避免呛着。
太医施韦乘皱着眉头给她号脉,自己是被景玄的人从太医院揪着来的,他好歹一个三品太医院御史,平时忙的团团转,天天被景玄拐着弯的坑。
给她喂了景玄给的药,又扎了几针,眼前的小人还没醒的样子,自己有些出汗。
方才自己来的时候,一屋子大汉,各个眼神要吃人,真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交差。
林予肃怕打草惊蛇便先离开,不然都扎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虽然有些不甘心左行之就这么被林澈拉上了船,但眼下担心她,为了安全还是先走了。
众人虽清楚这人是谁安排来的,但奈何施韦乘的医术是京安一等一的响,太医院之的地位不是白来的。
一见施韦乘出来,众人立马上前。
“施大人,怎么样了?”
施韦乘清了清嗓,“这位小姐中的羌毒散剂量不大,若是再多一点恐怕都很难撑过今天。”
宁洵一听顿时捂着头。
“虽说剂量少,但毕竟还是毒,日后得注意着。”随后掏出个纸条给了林澈。
“这是方子,按此药每日煎服,她没醒也要灌下去,至于何时能醒,得看这个小姐的造化了…”
林澈接过方子抱拳,“多谢施大人。”
“林大人,不敢当。”施韦乘立刻回礼,他可知道林澈是什么人,随后就走了。
左行之在墙后避嫌,眉头已经皱成了麻花。
林澈立马把纸条给了下手去找药。
“这是景玄的人?”宁洵看着林澈。“这事和他一定逃不了干系,不然宣王为何会出手。”
左行之也开口:“昭王定也知道此地,继续留在这…”
林澈的大拇指动了动食指上的玉戒,看向宁洵:“那日庆功宴我不在,安安见了何人?做了何事?为何宣王会说是来还一个人情?”
宁洵怔住,想了一下:“要回去的那天,太后叫了她过去,回来也没和我说是为什么。”
“这丫头肯定瞒了不少事。”林澈咂了下嘴,又想到了什么思量着,竟然出轻笑。
二人都有些没头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