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芙,你相信我,别人我不敢保证,但许羡绝对喜欢你的!你又没什么东西可让他去图,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欺骗你的感情呢?”
厉王为了不让许家绝后,许羡弱冠之后,就变着花样的给他塞女人。
许羡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坐怀不乱到令人指,并且从不曾怜香惜玉。
厉王甚至怀疑许羡是弯的,俊俏的小倌也试过,结局可想而知,许羡盛怒之下,那小倌死得很惨。
都说许羡欺骗萧若雪的感情,他那也是淡淡的跟人多聊了两句,萧若雪便误会了。
对沈多芙,许羡是能给的不能给的全给了。
沈多芙将一壶酒都喝光了,等宫人添酒的间隙,她想着厉王的话,笑问道:“王爷,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瞧上我了?”
厉王怔了怔,许久才道:“当然不是!我心尖上的人早就战死沙场,我不会再爱旁人了。”
“对不起!”沈多芙努力想着,北霁哪有什么战死沙场的女将军啊?
厉王摇头笑道:“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这姑娘长得特别顺眼,有眼缘吧!”
“王爷是性情中人。不像太后,整日以折磨人为乐!”沈多芙打了个酒嗝,双手撑着下巴,气叹了又叹。
“其实太后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初见她时,她还只是个谨小慎微的小宫女,她那时毫无攀龙附凤之意,一心等着年满出宫,与心上人成婚!”
厉王顿了下,半晌才道:“可是她的那个心上人,却迷上了扬州名妓,不惜与父母反目,也要娶个妓子回家做正妻。”
“所以她就变态啦?”沈多芙挑眉问。
“她得知此事自然悲愤交加,正逢后宫争宠,误打误撞的,她承了宠,被先帝收入后宫为妃,断了出宫的路,从此以后就变了!肃州之变后,她当上太后,更是将那扬州名妓毁容驱逐出京,那负心人被永久困在这皇城之内。”
对于这件皇室密辛,前世沈多芙听许羡略微提起过,那负心人便是禁军统领方少华,一生未娶,替太后守着宫门,对太后忠心耿耿。
沈多芙唏嘘不已,她暗暗给厉王添了酒,心想着这样的宫廷秘闻都坦言相告了,可见厉王看她是真的顺眼。
她趁热打铁,追问出盘亘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你如此看重许羡,当年你从肃州回京时,为什么不亲自将他带回来?”
“那也得我能见得到他,才能带他回来!我到楚王府时,楚王府已经付之一炬,我早年就听许骁说过,他在肃州有个儿子,取名许羡,卫娘子亲自送回许府,他的身份不会有假!”
想到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厉王解释道:“但是楚王世子还活着,这事也是真的!所以有两个人!我派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这个小世子,藏得这样深,是个厉害的人物!”
话落,厉王将酒一饮而尽,沈多芙再度添酒。
厉王补充道:“楚王世子是左撇子,许羡右手写得一手好字,甩鞭也不在话下!我试探过,他从不用左手,显然不是!”
沈多芙倒酒的手一顿,连酒杯满了也没有察觉,厉王手指敲了敲桌子,她才回神。
“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厉王皱眉问。
沈多芙脸色白,立刻摇头:“王爷能跟我讲讲,肃州之变那场战争吗?”
厉王低头看着杯中酒,脸上的神色静如一潭死水。
他沉默得太久了,久到沈多芙点着脑袋,昏昏欲睡时,他开口了。
“许骁的火炮营万无一失的,本该万无一失!谁知碰巧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龙吸水,天降暴雨,肃州那地方一年下不来两回雨,那场雨下了一天一夜,火炮根本点不着,全部沦为无用之物!”
厉王看向殿外细密的雨幕,眼神中流露着痛悔之色,皱眉道:“魏国人对这种天象有经验,都自躲着,我军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呆愣在原地,瞬间被风刮到天上去,再砸下来,魏国不费一兵一卒,我军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