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跟着偷笑,“谁说不是呢。”
林白杨咬过瘾了,松开牙齿,恨恨地盯着曲恒枫。
曲恒枫后退几步坐在床沿,“老子惹你了还是怎么着,把老子咬成了窟窿。”
“你活该!下次再敢靠近老娘,我打得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你!”
给脸还蹬上了,曲恒枫摸着肿的像香肠的唇,对骂,“我老娘早躺在地下了,你算什么哪门子老娘,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下次再听到你喊老娘来老娘去,我干得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你。”
林白杨白他一眼,“我老子早上天堂了,你又算哪门子老子?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打得你脑袋开花。”
别奇怪,这两人还真如市井小民般泼妇骂起街来,一个坐在床边倔着脖子摸着唇对骂,另一个叉着腰青着脸大吼大叫。
曲恒枫也是为林白杨着想,与其让她像前段时间意志消糜,死气沉沉,不如像现在这样气势汹汹、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可林白杨这火气憋得时间太久了,火山口被灰尘堵塞太多了,一下喷发直把曲恒枫喷得是满脸烟火色,眼看着骂得越来越难听,曲恒枫撑不下去了,暗道,虽说知道林白杨是个生猛的性子,却没料到她前段时间装得太过,现下撕了脸皮,之前积累的那股子猛凶狠都冲自己发泄了。着实是撑不住啊!
曲恒枫在林白杨发疯似的骂道第十遍老娘的时候,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扯到身边。林白杨被大力拉扯到床边一时没站稳,歪倒在床上,曲恒枫顺杆子就趴了上去。
林白杨这失恋的火气迁怒于人,两张脚乱蹬,尽往曲恒枫的大腿上踢。曲恒枫痛的咬牙也不起身,想,骂吧打吧,发火吧,淋漓地发泄一通就好了。
曲家大哥难得回家一趟,看到父母行为古怪地在楼梯口徘徊,他脱下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走上前问,“聚这讨论啥国家大事呢?”
阿姨对着楼上点点,“恒枫和小白的事。”
“啥事?”
曲大叔有些激动,两个儿子个个不懂事,没一个有成家添丁的打算,如今恒枫倒是捷足先登,抢在他哥前头有了好事。他瞪大儿子一眼,看着楼上的房门,又马上喜上眉梢,颤着声音激动道,“你弟弟总算是肯安定下来了。”
曲恒诚眯眼看他爹一会怒一会笑,不知道的还当他是面瘫了,知楼上有猫腻,他上前几步冲过去,推开房门,后面跟着的父母还来不及拉他,就这么一行三人闯了进去。林白杨被曲恒枫压在身下反抗乱踢腾,曲恒枫压得死死的不起来,把门外三个人看得傻呆呆。
还是阿姨反映快,上前把曲恒枫拉起来,“别压着她。”
曲大叔见林白杨被儿子欺负得眼泪直流,气曲恒枫不争气,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还要让她受委屈,捋起袖子就上去揍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把曲恒枫打得头晕眼花。
曲恒诚琢磨着比看戏看精彩,继母的侄女和自己的弟弟在床上被撞见,父亲好像已知此事,还护着林白杨,看来这对人暗通款曲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曲恒枫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围着他哥喊救命,“哥,你别傻楞那啊,快帮帮忙啊,老爸这手劲你又不是没有吃过拳头,救命啊。”
救个屁,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曲恒诚站在一旁看热闹,阿姨搂着林白杨在床上伤心,曲恒枫被他爹揍得上串下跳,怎一个乱字了得。
林白杨失恋的痛苦就伴随着这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一团乱中度过。
☆、交欢五(下)
第二日,报纸、论坛等各大媒体在安卉的暗箱操作下,纷纷报道著名男星曲恒枫与一林姓女子擦枪走火,暗结朱胎,内页附上两人的照片,既有平日里逛街散步的,还有圣诞夜相携相搂,最大一张照片是戴着墨镜的曲恒枫在医院苦苦追赶前行不回头的女人,最后是一张化验单,为了证实可信度,还有一张脸上打了马赛克的护士照片,义正言辞地旁白一段话,“这女人是来做妇科检查的,当时我在值班,挂号时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就躲在一旁。他长得和男星曲恒枫相似度达到90,好多女人都在偷看他。”
几篇报道出来,满城风雨,堪称娱乐圈一波小地震。
秘书推门进来,把报纸小心翼翼的放在领导桌上,问,“这事是否要压下来?”曲大叔接过一看,不怒反笑,哈哈两声,“好,就这样,不用控制。赶鸭子上架,让那臭小子乖乖服软,不成家都不行。”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楞,心想母凭子贵是有道理的。
厉姐坐在曲恒诚对面的沙发上,战战兢兢,“老大,没料到这小子又惹了这么大的事,是我能力有限没压下来,您看能不能补救?”
曲大哥看看手机,“我爹没指示,那就是暗示。这事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打哑谜厉姐不在行。
“就这么着:你放一段时间假,去国外好好散散心,曲恒枫那边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
厉姐以为是自己做事不利,遭到冷待,派出国坐冷板凳去了。吓得差点没滑下沙发,苦苦哀求黑心黑面的老大,“老大,再给个机会啊,我一定把这公关做好,保证再将恒枫重新塑造成……”
曲大哥一挥手打断她的话,“没你的事,这回是我们家老大的意思,让这小子回归家庭的温暖怀抱。”
厉姐傻眼了,想,母凭子贵是真理啊。遂开开心心收拾行李飞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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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门口的记者被实枪核弹的武警轰了几次后,也不敢再继续围堵大门。林白杨在家里与世隔绝,像个死尸一样挺在床上,郁郁寡欢,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