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不走,林白杨哪里敢去睡觉,就怕睡着睡着被人给睡了。她强撑着坐在沙发上和裴奕大眼瞪小眼。
裴奕坏到家了,他打开电视,调到酒店频道,入眼就是黑发拖地的女鬼,入耳都是声音恐怖的音乐。吓得林白杨惊呼一声,抱着靠枕头埋在双膝间,怒,“换个台!”
裴奕把遥控器丢给林白杨。林白杨左右翻看,居然都是恐怖片,气得把电视关了,回房间躺床上去了。裴奕也跟着进了房间,斜坐在床边上看着她。
林白杨无可奈何,“裴少您不能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吗?”
“时差没有调整过来,睡不着。”
林白杨气绝,难道走廊上那一两百号人都是在站着调整时差吗?“那你可以去客厅呆着。”
“你不是把电视关了吗?我坐在客厅看黑幕不如进房间看睡美人。”
林白杨认错,“好,您去客厅看您最爱的重口味电视吧,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你知道吗?”裴奕在她耳边细语,“这家酒店在盘下这块地之前,这处可是个处决犯人的地方。听,人说,一到晚上,这里……”
“好了好了别说了!”林白杨捂住他的嘴,彻底认输,“您老爱在哪就在哪,爱杵哪句杵哪,我管不着也不敢管!”林白杨说完,蒙着被子倒头就睡,也真的不管裴奕在身边的床上坐着,陷下去一个坑,林白杨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向他方向倾斜。
☆、交欢八(中)
半夜,林白杨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岛上别墅旁的沙滩上逐浪嬉戏,潮湿的浪潮打在自己的身上,胸口湿漉漉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傻兮兮的哈士奇,摇着尾巴紧追不放。林白杨跑累了,胸口闷闷的直喘气,转身停下来休息,哈士奇从背后扑上来,伸出舌头在自己胸口上乱舔,林白杨痒得发笑,伸手推开它,哪知把自己给笑醒了,睁开眼一看,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自己竟在裴奕身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转头看,裴奕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白杨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居然湿了一片,她起身去洗手间擦干,暗道难道是空调温度太高,热出汗了?她在床边看着裴奕闭着双眼长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处一片阴影,她又想,难道是这家伙搞得鬼?林白杨伸出手在他眼前挥舞,没反映;试着戳戳他的胳膊,他咛了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林白杨也困极了,迷迷糊糊躺在另一旁睡下了,不一会就嘟着嘴睡着了。
听到林白杨的呼吸声变浅,裴奕睁开眼睛,微弱灯光下凝视着睡在一旁的林白杨,淡淡一笑,长臂一伸把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胸前乱揉,下巴顶在她的脸旁,时不时地低头轻啄一口,闭上眼也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白杨迷瞪着眼从床上坐起来,裴奕刚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浴巾擦湿发,冲林白杨一笑,“醒了?”
林白杨脑中的那根弦还没绷紧,傻傻地点点头嗯了声。裴奕把浴巾丢在一旁的竹篓里,催她,“去洗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准备在房间吃还是去楼下餐厅吃?”
林白杨被裴奕从床上拉起来,推着进了浴室,林白杨站在镜子前发呆,还有些晨困,对四周环境还未反映过来。裴奕见她傻乎乎的样子,拿着毛巾打湿水,往她脸色擦。擦完脸擦脖子,擦完脖子擦胸口,在胸前抹来抹去。
林白杨总算反映过来了,按住他的手,瞪着眼质问,“干什么?”
企图消灭昨晚不轨的痕迹嘛。可裴奕一脸正经的回答,“帮你洗!”说完把毛巾一丢,拿起牙刷挤好牙膏递到林白杨的面前,“快点洗。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白杨满口泡沫的问,“去哪?”
裴奕嫌恶地点点她的脑袋,歪到一旁,“好好的刷你的牙。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林白杨吐出一口沫,斜眼看着裴奕,咱俩啥时候和好了?
裴奕怕麻烦,喊服务员将早餐送上楼,和林白杨面对面坐在房间的餐桌上喝早茶。林白杨浑身说不出地别扭,以为他会半夜不轨结果他正人君子;以为他会暴怒发燥结果他平静以待;以为他会质问与曲恒枫的污糟事结果他半字不提。
其实裴奕对曲恒枫早就恨之入骨了,只等着机会好好爆发一顿,将他狠狠治治。
林白杨草草吃了几口便跟着裴奕出了门,两人走出饭店,早已有豪车停在饭店门口,裴奕拉着她坐进后座,对司机点点头,司机赶紧把中间的帘子放下,给主人隔开一个私密的空间。
林白杨问去哪,裴奕装聋作哑翘着二郎腿不回答。
林白杨有些烦躁,拍着真皮椅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还是拘禁?”
裴奕侧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发燥。
林白杨道,“你几个月无音讯,一回来就装大尾巴狼。让我出不了境回不了家,连住酒店都要你来操控。你连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林白杨的确委屈,哪有男朋友几个月不联系,一见面就翻天覆地大变化,从阳光小生变成腹黑男人,从温柔体贴变成城府阴沉,从柔情蜜意变成冷漠专横。
可裴奕还是一脸的泰然自若,“解释和道歉有用吗?解释了你会相信吗?道歉了你会原谅吗?还不如省省口舌,看牢你才是正道!”
林白杨生气的要跳车,手刚搭上车把手,裴奕一下扑了过去,把林白杨按在了椅子上,头顶着角落的空调出风口处,一动不能动。
裴奕就这么压着她,也不动,微微抬着头看着她满脸怒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潮湿的望着自己,忍不住亲了下去。林白杨着实对他一天百变的性子捉摸不透,用力推他的手被他一掌就握住,狠命踢他的脚也被他用膝盖死死压住,林白杨干脆闭着眼睛闭着嘴巴装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