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
“嗯。”
男人低声应着,湿透的衣裳浸入轻薄的纱衣,惹来阵阵颤栗。
“你敢来乐山,你不要命啦?”姜柟捶了下如狼似虎的男人。
“是啊,我是疯了!那么多面,你玩得可尽兴?”谢昀泡在水中许久,冰凉的身子,迅回血。
空气又湿又热。
“做戏呢!为了见东华,做的戏,我没有面。”姜柟无奈的解释,后背碰着坚硬的岩石,晃动时很疼。
“那你给我写休书怎么说?还公告天下?!”
“什么休书?”
两人一滞。
谢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气势一下就弱了,诱哄道:“柟儿,你不想我吗?我来都来了,先不聊那些烦人的事,我们专心一点。”
“……”姜柟。
半晌。
两人围着火堆,谢昀卖力拧着衣裳,晾起来。
姜柟冷着脸:“看来太子殿下,一点也不信我。”
“怎么会?”谢昀坐到她身侧,赔笑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休书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没写过,应该是乐平。”姜柟看向谢昀,估摸着乐平代她写了封休书,递到帝京,想以休夫之名,断了他们之间的姻缘。
“可这样一来,我是前朝遗孤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帝京那边肯定很热闹吧?”
“怕什么?有我呢!我要建功立业,不能再让人随意拿捏。”谢昀单手抚上她的脸颊,眉眼含情,焦灼得很。
姜柟一秒变脸:“你说得倒好听,你要建功立业,你不去北境,你跑这来跟我私会?”
“大军驻守在北境外,要循序渐进,急不得。营帐离乌拉山快马也就一天一夜,见了你,我再去打!”
姜柟微怔:“你一天一夜没睡?”
“心疼我了?”谢昀挑眉。
姜柟嗯了一声,投入他怀中,滚烫的胸膛熨帖着她狂跳的心。
“要不你睡会?”
“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美人在怀,哪个男人舍得睡?!”
“贫嘴!”姜柟垂眼笑意泛滥。
相依偎片刻,她又开口道:“为什么带述儿去打仗?是不是怕帝京有人对他不利?”
“不是你说要我亲自教导儿子吗?这不是怕不带上,惹你生气吗?”
姜柟:“……”
犹豫了一会,她才闷闷道:“我怕秦王在帝京,会于你不利。”
“帝京有父皇,乱不了,你顾好自己,少操心!”
谢昀声音温柔,眉眼弯起,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王又纳妾了,你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