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敲门。
一下又一下,可里面的人却怎么都没有回应。
丁安夏敲的手都酸了。
这一天之内她的手承受太多了,一只手重伤,另一只手在打斗的时候也没少出力气,所以现在敲门都有些力不从心,没一会儿就累了。
丁安夏干脆放弃。
她转身就从布恩教授那里借来纸笔,写段弘和接下来的疗程,还有各种注意事项。
写完后本想从门缝里塞进去,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从门缝里塞东西出来。
还是丁安夏熟悉的信封。
只不过这次除了钱还有一封解聘的正式书函。
真是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快狠准的就将合同切断了。
就……气!
“老师,我真不是故意迟到的,在路上遇到……遇到点意外,手受伤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用在包扎上来的时候就晚了。”
丁安夏对着门解释。
书涵和钱她收下,但该解释的她还是要解,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走,否则能憋屈死自己。
将话说完,她才离开,只是屋内将自己完完全全埋进沙里的人更加痛苦了。
他那是因为迟到才结果她的吗?
不是。
可是外面的人不懂。
他也无法解释。
许久以后——
就这样吧,他想。
就这样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
“夏夏你别难过。”
走出教师公寓后,麦凯斯安慰着丁安夏。
两个人现在要去疗养院。
丁安夏郁闷的不行,没有接话。
这简直是她职业生涯中最憋屈的一段经历,现在说什么话都不好使。
这样的情绪一直影响到和满卿见面。
不过她没看出来,钝感十足的女研究员还要求她做更多好吃的。
因为丁安夏手艺好,她险些忘了那些吃的,喝的里面都有相应的药材,而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个药膳师。
当一个药膳师正常工作的时候自然会满足雇主的任何要求,可是当他心情很动荡的时候,做的饭也会相应出现一些味道上的改变。
就比如一道加了党参的汤,原本是鲜甜的,现在是苦涩的。酸酸甜甜的山楂也能叫它和区药材混合成一种很恐怖的药味,大约是那种酸中带臭甜中带臭的气味。
“呸。”满卿喝完之后,虽不至于吐出来,但是嘴巴里的余味让她想呸掉。
“不好吃。”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丁安夏。
谁知亲儿子直接将她的专属药膳喝了个精光,还背刺她。
“夏夏别听她乱说,很好吃。”
他虔诚又珍惜,喝完后还要舔舔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满卿一愣一愣的。
因为那汤是真不好吃。
可麦凯斯吃的这么香,难道是自己舌头出问题了?
丁安夏对此的解决办法就是再去做点别的。
因为满卿没喝几口,就被亲儿子全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