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侯震带素馨来到枕溪石边散步。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和花香味,耳畔则是潺潺的流水声。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侯震突然问道。
素馨挑眉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打算指的是什么。
“高考?招工?还是回城?”侯震问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素馨笑着看向远方:“我想为人类的医疗事业做出贡献,从当一个合格的乡村医生开始。”
“不回城吗?”
“这世上有很多事没办法两全,我想随心而为。”
“随心?”
“我不想一边生活一边后悔。等自己老了,喝醉了,嘴里唱着都是,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被分开,现在会不会有小孩。”
侯震在脑中过了一遍那个画面,着实凄惨,他摇了摇头:“我也不想。”
“那么,你喜欢我吗?”这次换成素馨问了。
“我……我不敢说。”侯震低下头,“我只知道我一看到你,我就会很开心,想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明明知道自己不配,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配,我知道你应该飞到更远的地方,可是我……”
“其实我能懂。”素馨凑近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侯震整个人愣住了。
“我只要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其他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素馨……”侯震嗓音低哑,包含着太多的情绪。
“我想要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吃喜欢的人煮的饭菜,就这么简单。未来我确实有自己想做的事,但对目前来说,还太远,我不想因为想太多,想太远,而失去重要的东西。”素馨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
“没有可是。”
侯震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十分笃定:“对!没有可是!”
属于侯震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素馨涌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结实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侯震红着脸连忙松开了手,怕她会不高兴。
虽然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但素馨觉得这个身体的年龄确实还小,往后的日子还很长,细水长流的陪伴比轰轰烈烈的爱情重要得多。
侯震回去之后将柴房拆了,侯妈妈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侯震,你拆房子做什么!”
“重新盖个大一点的,和我那屋连在一块儿,我想娶媳妇儿。”
侯妈妈听到娶媳妇眼睛都亮了:“娶谁?”
“素馨!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侯妈妈微微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
侯妈妈不再说什么,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素馨这姑娘是真的好,只是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看上自己这倔脾气的儿子呢?
次日的手术对象是清水镇镇长的孙子,和大壮一样,同样是臀肌挛缩松解手术,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卫生员小孙闻讯赶来,坚持要求进入手术室里观摩学习,好在有侯震,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没让卫生员进去。
素馨一出来,卫生员小孙就着急地拉住她,被侯震一把推得后退了几步。
“沈医生,让我进去看看,我只学习,保证不多说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