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奇已心猿意马。为了不至于让祁娜看清楚自己的冲动,杜怡奇必须离开了。
“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这屋里睡吧。”我站起身,准备离去。
祁娜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林嘉琪的玉照。
“哥哥,你别走,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们林局长的眼神渗人啊?”
“你别看我,我觉得你比她更渗人。”
“我可是听说你和林大美女的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她跟我过不去呀,我一看她相片里的眼神,就觉得亏欠她似的。”
“我从来没见过死人能跟活人计较的,我只见过活人欺负活人,活人整治死人,好了,住宿的地方也给你找好了,我该走了,再不走就不好了。”
“你别走,这么大房子就我一人,我怕。”
“你怕什么呀,谁惹你你就说你是组织部干部科的,见官高一级。”
“我看林大美女比我高一级,我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哪敢比人家高,你看她的衣服这么老长,这么宽大。”说着,祁娜站了起来,拉起上衣往自己身上裹了一把。
年轻姑娘的完美身材毕显。
“行了,就算不走,我也得去冲个凉”,杜怡奇说完又自言自语,“真受不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杜怡奇急速地窜到卫生间去,三八两下,除去衣服,打开了水龙头。
水沙沙沙地冲在身上,起到了使人安定的作用。杜怡奇迅速地用一块旧的展现裂纹的香皂,擦满全身。再用水冲下来,整个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湿润光滑。
刚才那坚挺的欲望也一齐随着那白色的泡沫一同流到下水道儿去了。
一切重新恢复到掌控之中。
人一辈子的敌人很多。甚至包括身体、欲望、自己。
杜怡奇突然感觉到一个人从生到死是多么的困难,多么的伟大。虽然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从床上到墙上的过程。
洗完澡出来,杜怡奇重新穿起那运动衣。走到客厅,祁娜已经闭眼斜躺在沙发上了。
杜怡奇只好按掉客厅灯光的开关,准备离去。
“哥,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原来她根本没睡着。
杜怡奇只好反身回来,又拉开灯光说:“那你到卧室睡去吧,至少有一张床。”
“我不去,我怕,我不敢睡人家的床,还是你睡去吧。”
自己睡?自己睡也不合适吧,让一姑娘睡沙发,自己去睡床。
那么杜怡奇该睡哪里呀,得,林嘉琪的家里有个地毯,杜怡奇只好打开地毯。从卧室的床上抱来一床被子,关掉灯光,和衣躺在距离祁娜较远的地方。
“谢谢你,哥”,祁娜在远处的黑暗里说。
谢谢你,哥,说得多甜呀,你是勾引哥,又不让哥得逞,心怀着跟哥上床的愿望,却又不让哥耍流氓。
哥儿可真难。哥儿得跟这无尽的漫漫长夜作斗争,哥儿知道,你们女的多数都这样……
睡在地毯上,杜怡奇满腹无穷无尽地抱怨。
动她不对,不动她也不对。明天天亮的时候,如果有人说杜怡奇没动过祁娜,鬼信。只要有人见到杜怡奇跟她一起在这屋里没出去,哥儿就算把骂名儿背上了。
唉!
杜怡奇在独自的抱怨中,慢慢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乖巧的祁娜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
她说自己已经出去一趟,买好牛奶、鸡蛋、馒头,制作了几个开胃凉菜。
杜怡奇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心头一热。起初男女间的相识、交往,都在尽力地展示着自己所有的优点,共同营造着无限的温馨。杜怡奇和祁娜充其量也就只是个关系好一些的朋友吧,就能做到这样,又有谁不喜欢恋爱的感觉呢。
吃完饭,收拾停当,他们准备去上班了。
“我先走,你随后来,别让熟悉的人看到我们是一起的”,祁娜说。
“好,来,吻一下吧。”
“去!昨天晚上,你怎么没胆。”
“忒对不起你了,哥儿今天给你补上。”
“去死,没机会了。”祁娜一把把杜怡奇推椅子上了。
杜怡奇拍了拍脑袋:“对不起呀,妹妹,哥儿昨晚又高尚了一把!”
祁娜,此时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杜怡奇就这么当上了,大家都说,他们夫妻真是从鬼门关回来后就九转大运了。夫妻俩都主持工作,成了市上的新贵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