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放下神色惊恐的小男孩的衣领,脸色低沉,很不服气的样子。
他阴恻恻地盯着茸德白净却严肃的面庞,一会儿,倏地笑了。
“国王陛下的女儿,哈哈,你护着一个平民干什麽?你喜欢他吗?”
小学生们很热衷于开这种胡乱来的玩笑。
肯恩擡起头,温和的双眸里蕴上一层恼火,正当他準备将父亲的话暂时放在脑后,遵从本心制止他时,他听见茸德坚定的嗓音。
“喜欢又怎麽样?我最喜欢肯恩!反倒是你,像你这样傲慢无礼的人永远也没人会像喜欢肯恩一样真诚地喜欢你!你以为你的小跟班们都是诚心诚意想要和你做朋友吗?”
菲利普斯还没从前一句缓过神来,就被后一句激地小脸又是一沉,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回头看了一圈小跟班们,他们全部都低下头去,一副被说中了的样子,而刚刚那位被他揪了领口的男生衣领还皱巴巴的蓬起来——小跟班不敢当场整理。
后来发生了什麽,肯恩已经忘记了,总之,菲利普斯,那个先爵的长孙,最后随着他父亲的倒台一齐消失在奥利维亚的皇权贵族与上流社会了。
小小的男孩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枚茸德赠予的,漂亮的,橡实。
她说,她最喜欢肯恩。
这句话被他记了很多年,也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虽然她给他的那枚橡实是那天她捡到的之中最漂亮、最喜欢的那个。但是她每天都会去捡,每天都会有最漂亮的一个,日複一日,长此以往。
现在,这个赠予他橡实、说“最喜欢肯恩”的女孩就乖顺地待在他怀里,一切都像是从没有改变过,女孩仍然是可爱漂亮、精致张扬,但是肯恩明白,最漂亮的橡实不仅送给了他,还送给了许多人。
“他们和你有像我们现在这样拥抱吗?”肯恩将唇瓣轻轻贴在女孩柔软的颊侧,轻轻吻着。
女孩紧张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肯恩什麽都明白,他不需要答案。
“如果你的橡实分给了许多人,那麽,能不能多给我一枚……”
茸德被他与本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相似的轻吻亲得晕晕乎乎。温和的、带着竹子的辛涩。
什麽,橡实?
记忆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要破土而出,而肯恩的唇瓣还在不断下移,嫩白的肌肤被他不断打造出玫瑰红的印记,即使因为身体的发热肌肤变得桃粉也格外显眼,密密麻麻地侵扰她的思绪。
指尖由原本撑在青年身侧变成无力地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肯恩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偏头在她光洁的内侧手腕上继续轻轻吮吻,像是要在她每一寸露出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肯恩……”
被温和的吻亲成蚊香眼的茸德无力地唤他,想说些什麽挽回十分不妙的局面,然而肯恩将她的手臂按在她脸侧的墙壁上,两只手掌垫在她的手腕和墙壁之间,只用一根拇指捏住却仍然让她挣脱不开。
“不要推开我,求你……你可以把橡实分给其他人,只要别推开我就好……”
手腕处的肌肤无一处不被细密地照顾到,唇瓣紧接着来到了颈间。
他压抑着想要用力抚摸揉捏的欲望,轻柔、温和地不断落下轻吻。
“臭肯恩……呜啊。”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到底在搞什麽啊。
被轻轻含着锁骨的女孩压抑地从喉间不断溢出甜美的令人心颤的细细呜咽,只要他轻轻一吮,就会给出的可爱反应。
“我不推开你我不推开你!”被酥麻奇异的感觉与前所未有危险的肯恩带来的感觉熏得后颈发软,而桎梏着她手腕的两只宽大手掌带着细茧与灼热紧捏着她的肌肤,让她只能微微晃动脑袋来缓解快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对于肯恩说出的所有话都失去了判断力。
刚刚她与肯恩并肩时十分紧窄的走廊此刻即使她被在怀中按在墙上似乎也十分紧凑,她无力地被拎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足尖已经抵到对面的墙壁上。
闷热、躁动。
茸德被温和的吻亲得湿漉漉,偏栗色的圆眸因刺激不断覆上泪珠又紧接着被吻去。
即使手上的动作不断t,肯恩的唇瓣仍然在女孩迷蒙湿漉漉眯起的眼眸附近。
他很喜欢她眼睛的颜色,就像是两枚最漂亮的橡实一样。两枚。
肯恩执着而又耐心地想着,松开对女孩手腕的桎梏,在她无力地将发软的手腕推拒似的搭在他被层叠柔软的裙摆覆盖着的手臂上时,细弱的推力于他缓慢的触碰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随着他的触碰,女孩露出更多生动甜美的表情,忍不住张开嘴喘息呜咽时,唇角落下晶莹。
而他耐心十足地不断贴近吻去,另一只手掌不由自主在她被衣物覆盖、一想就知道该有多麽细腻、一定也是被蒸出与脸颊同样桃粉色的肌肤处微微贴靠。
“喜欢吗,阿德。”肯恩即使眸中暗如漩涡,却仍然保持着十足的温和,贴近女孩的耳垂,柔声询问。
根本不是这样的!
男人的手根本不像他声音听起来的那样温柔!
在一次又一次的细微颤抖而发出类似于低泣的喘息后,得空的茸德再次抓住机会,咬紧因快感而打颤的牙尖:“臭肯恩。”
肯恩低低笑出了声。
这麽多年的相处,他早已熟知女孩的性格。
指尖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上的栗子色绒毛被男人轻柔地捋顺,辛涩气息完全笼罩上来。
到最后,茸德全身软绵绵的被肯恩抱进熏着竹香的车内,稳妥轻柔地放在一团柔软的小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