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一个习子渊,确确实实是添了不少助力,至少在李慕嵊看来,这营盘堪称牢不可破,牢牢将边境小城守在了里头。他满意颔首,便去找叶予白了。
叶予白正在空场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对剑。
这两个小孩子就好像是找到了对手一般,一来二去认真地很。
李慕嵊站在叶予白身边看了一会,有些感慨地弯起唇角,这细小的表情被叶予白捕捉到,有些意外地问道:“怎么?”
“没什么,”李慕嵊回过神来:“只是有些意外。”
叶予白眨眨眼:“意外什么?”
一瞬间,李慕嵊想起了很多事,有之前在紫禁之巅见到的两人,同样有这一世最开始的茫然。
“他们两个的剑法很不错,”叶予白点评道,“孤城融会贯通,既有从前的风致,又有问水诀的大气开合,至于吹雪……”
他微微蹙起眉头来,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样的表情在叶予白的脸上实属罕见,李慕嵊看了他一会,却是一眼看穿:“你担心他是个无情之人。”
“臻于剑道极致,”叶予白的眉心有一层挥之不去的担忧:“这样的人我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我不希望吹雪成为这样的人。”
他的语气温温,却又带着一种藏剑山庄君子如风的模样。
李慕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下去,事实上他也在担心,担心着紫禁之巅的一切重来。
半晌,他方才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叶予白的头,憋了半天话音就只剩下一句:“别担心。”
叶予白笑了,伸手招呼两个孩子过来:“该吃饭了。”
西门吹雪将剑收了起来,他微微俯身歉然道:“抱歉。”
他的手中拿着一小缕青丝,显然是适才一不小心削下来的,叶孤城的墨发如缎,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味道,此时西门吹雪竟是难得地有一点惋惜,自己这一剑,就好像是莫名破坏了什么。
好在叶孤城也是没在意,他看了西门吹雪良久,然后微微弯起唇角:“走吧。”
伸出的手碰到了西门吹雪微凉的指尖,两人都稍稍怔了。
下一秒西门吹雪极为自然地攥住了叶孤城的手,冷峭的唇角似乎染了一丝笑意,两个小家伙肩并肩走在前面,风景独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予白兴致勃勃:据说头发掉了系在一起就是结发。
李慕嵊默然问道:怎么叫做系在一起?
叶予白伸手将两人头发一绑:这样!
李慕嵊唇角轻飘飘地一勾,往前走。
叶予白大惊:哎呀,哎呀哎呀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