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他只觉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西门吹雪鲜少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蹙起眉来。
倒是叶孤城微微一笑,轻轻挣脱了西门吹雪的手指,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太多的事情难以言说,只能慢慢体会,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李慕嵊回去的时候,叶予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音有点重:“慕嵊?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号角……”
“没有的事,”李慕嵊小心地掩去眼底眉心的疲惫,微微一笑:“刚刚去茅房,睡吧。”
夜色正好。
☆、必须是有内奸!
第二天一大早叶予白就醒了,在空场处练剑。当李慕嵊出来的时候,他正将最后一个剑花轻轻一挽,面色肃穆。
李慕嵊在心底赞了一声,自如地站定在他身旁:“你的剑法愈发耐看了。”
叶予白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正色道:“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李慕嵊微微蹙眉,却还是点头道:“军中死了两个人。”
叶予白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问的李慕嵊有点无奈,他看了叶予白一眼,方才幽幽道:“你在睡着。”
“我今早醒来,发现耳朵里面被塞了棉球。”叶予白瞪眼睛。
李慕嵊有些无奈了,他这个举动纯粹就是习惯,毕竟当年在天策府的时候,一旦晚上军中闹腾,他就顺手给叶予白塞个棉球,习惯成自然啊。
想到这里,李慕嵊干净利落地道歉:“下次若是有事,我一定叫上你。”
“我都以为我做梦了……”叶予白看着李慕嵊,眼底有些叹息模样:“如果说以后军中有任何事,你摇也要把我摇醒啊!”
李慕嵊脸色瞬间黑了,适才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
“我不咬人,”看着叶予白莫名的表情,李慕嵊咬牙切齿:“你才是哈士奇!”
叶予白费了半天劲方才听懂军爷的纠结之处,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特别没有同情心地拍了拍军爷的肩膀:“我……算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不多时就听到习子渊来报——
“将军,”习子渊神情肃穆:“听闻西羌族已经后退百里,在这附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西羌人。”
李慕嵊眉心微蹙:“这是要打持久战。”
叶予白也跟着蹙紧眉心。
如若是拼硬仗,那么谁都不是不惧的,毕竟中原人多势众,又有着优秀的指挥官和战争手法,可是如若西羌族想要和他们拉长战线,那么不说别的,光说国库就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