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衣霜有些不解,习子渊已是一拳头打了过去:“他们喝了药,就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用我们的人打仗,你们还将他们弄成这样浑浑噩噩的样子……你们他妈的不是人啊!”
李慕嵊待得习子渊打了好几圈,廖衣霜已是鼻青脸肿方才淡淡道:“子渊停手,”他将目光移向那些手中执着兵器毫无反应的人们:“毕竟是大皇子,不好太难看。”
习子渊和李慕嵊一唱一和演了一出双簧,道了声是就退到了旁边。
只留下廖衣霜一个在下头叫苦不迭,李慕嵊问道:“这些人的弱点在哪里?”
“一击必杀的方法,放火。”廖衣霜淡漠道。
李慕嵊蹙起眉头,这些人和他们的兵士一样,同样有妻儿,同样有人在家中殷切地盼着,倘若在这里下了格杀勿论的军令,就算是眼下过得去一时,总归也是给自己留了个包袱。
然而自己的兵士却也不是江湖高手,倘若要求他们只可将人制住不能伤人,却也有些强人所难,最后死伤惨重也没能攻进去。
习子渊明白李慕嵊的两难全,他犹豫片刻便低声道:“将军。”
李慕嵊淡淡道:“你是说折生。”
习子渊有些犹豫,自打前些时日看过李慕嵊的狠绝脾气,他就不知道还要如何说起折生的事情。
倒是李慕嵊蹙了蹙眉:“去吧。”
折生曾经给过军中一大批迷药,可以无声无息地将人迷倒,是异花教的独门绝技。
眼下这东西却是最重要的。
“这一战罢,”李慕嵊睁开了眼,目光中是平静与坚持:“你负责审问折生,务必要问清他来军中的目的。”
习子渊眼底掠过一丝讶然,终究还是应了。
迷药往外一放,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大军浩浩荡荡入城。
那么多的将士都跟在了李慕嵊身后,他们的目光是笃定与坚持。
在西域这么久,经受了那么多苦楚的训练,他们早已是蓄势待发。
只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当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去的时候,竟然当真没有半点阻力。
而那西羌王就坐在正中的古椅上,面上含笑道:“李将军远道而来,请罢。”
李慕嵊神色肃穆,他就那样冷冷地看向眼前的西羌王,一言未发。
西羌王却也是好脾气地任人打量,半晌方才摇摇头笑道:“李将军似乎是不太愉快。”
他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种勘破世事的味道,却是没来由地让人厌烦。
李慕嵊淡漠道:“西羌王没有逃走,却是让我有些意外。”
西羌王摇摇头:“未曾远迎,却是本王失敬了。”
“西羌王在此勾结邪教党羽,扰我大明边境,”李慕嵊咄咄逼人:“此时此刻又在此摆出和睦相处的姿态,不知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