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好。”
偏生某个不识趣的还在叫:“嗯,前辈记得临走之前来一下啊,我们给您摆酒,哎李慕嵊你拽我做什么!”
玉罗刹看着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西门吹雪,含笑道:“年轻就是好啊,是吧?”
西门吹雪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颔首道:“还好。”
“孤城不错。”玉罗刹忽然道。
这一次,西门吹雪沉默了良久,方才应道:“那是自然。”
玉罗刹便展眉笑了,他就站在那里,半晌方才将手心微微一翻,递给西门吹雪一串珠子:“这珠子是先前你娘的,现下就由你予了孤城。”
西门吹雪没推辞,径自接下。
父子俩就在西域呼啸的风中站了良久,最后西门吹雪问道:“父亲何时回去?”
他鲜少这样直白地与玉罗刹说上几句,玉罗刹一时竟是有些不适应,他笑了笑:“明日吧,明日一早就当启程,你们也要回京了。”
“是。”西门吹雪道。
两人之间重又陷入沉默。
“回去吧,”玉罗刹伸手给西门吹雪的领子立了起来,西门吹雪个子长得快,和当年的玉罗刹很像,只是骨子里的正气犹在,丝毫不同于玉罗刹的邪肆模样,玉罗刹看了他良久便微微笑了:“嗯,这样挺好看。”
西门吹雪难得地怔了怔,眼底掠过一丝笑:“我回去了。”
“回罢。”玉罗刹摆摆手,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模样。
那么多的动荡,还是不希望你在这个年纪一并经历。
你只需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剑客,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一切,已经足够了。
大风卷起玉罗刹的烈烈红衣,他的目光毫无落点,散在大漠之中,面色沉重。
“习将军还不回来啊……”叶予白坐在床上看书,一边问道。
李慕嵊叹了口气:“予白。”
他很少这样唤人,叶予白微微一怔,李慕嵊心底狂喜……这尼玛绝对是要开窍!
孰料叶予白怔了半晌就非常哀怨地开口了:“慕嵊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李慕嵊按捺下心底的激动,努力保持着镇定的语气:“怎么了?”
“嗯……你刚刚那么叫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慕嵊:……
叶予白非常认真地说了下去:“所以以后千万别这么叫了!”
李慕嵊表情悲愤:……
大概是发觉李慕嵊表情不对,叶予白想了半天痛定思痛:“你很喜欢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