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蛮山山麓时,谢镇陵那口忍在心口的血,‘噗嗤’一声喷出老远去。
“主上!”华阙惊的心头一跳,赶紧将谢镇陵扶住,却见男人俊美的脸,半张都是血。
脸上的青筋更是在这一刻涨成了乌紫色,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太阳穴的筋脉在剧烈跳动。
“那情药竟是如此凶狠!”华阙脸色大变,“主上,您还忍什么?这东西无解!要不,要不属下给您找个清白姑娘,救命要紧!”
谢镇陵一身肌肉硬,裸露在外的肌肤,筋脉爆凸的吓人,原本铅灰色的眼底,也是一片血红。
“住嘴!”他声音染血,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好像又回到了天碧亭的那个夜晚,也是被下了狠药,让他阴差阳错上了孟裳霓的床。
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
浑身几近爆裂的剧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痛不欲生,也总比死了好。
他历经千辛万苦,受尽苦难折磨,才捡回这条命来,就想和她和孩子们一家团聚。
又怎么能死在这情药上。
月光下,他唇染鲜血,一身暗紫色的衣袍,满头纷飞的丝,在山间被风放肆的吹舞,头上那支曼珠沙华的簪子,就像活过来一样,隐隐让山间的风,都染上了缕缕血腥。
他血脉喷张,配上那张俊美无双,却又苍白无比的脸,活生生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吸血的修罗。
那一刻,所有理智在脑子里崩了弦。
只剩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要孟裳霓!
就算她将云螭爱入骨髓,他也要孟裳霓!
哪怕是用强的!
这辈子,他终究也想为自己疯狂一次,自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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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府,树影躁动。
云螭亲自护送孟裳霓回来的,他的腰间还挂着龙渊剑,一身玄色衣衫,衬的整个人挺拔如松。
月色下,他亲吻她的额头,眼底的倦恋化作深沉的爱,“孟娘子,明天见。”
孟裳霓微微点头,唇角是一抹浅笑,“谢镇陵,好梦。”
云螭应了一声,却并未立刻转身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孟裳霓进屋,直到那扇门缓缓关上,他才缓缓转身,看着腰间属于谢镇陵的龙渊剑,苦笑一声。
足尖轻点,掠上辰王府的屋顶,迅飞身离去。
与此同时,谢镇陵已如鬼魅,赶来了辰王府。
心中的执念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一路上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里屋后堂,孟裳霓叫了热水。
谢九辰疑心深重,蛮山的路上开了不少紫丁香,她的身上沾了丁香的味道,需要好好清洗。
伺候的丫环倒了满满一池水,洒了些院内新鲜的蔷薇,便被孟裳霓挥退了下去。
宽衣解带,玉体隐隐,整个人都埋进浴池里。
辰王府建的又豪华又大,她这辰王妃的蔷薇院里,也有一座专属的浴池,孟裳霓素爱在此沐浴。
直在浴池中喘不过气来时,她才轻轻浮出水面,漆黑的被池水浸透,如水藻一样在其中散开。
肩头微露,一只大手,便从她身后,紧紧握住了她晶莹似玉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