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来讲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圆满,吃完饭后,陆桥东认真跟景燕归道别,却没有再邀请她去陆家,然后问她是否还有其他的新药。
景燕归笑着问他:“难不成你以后还想找我买药吗?你就不怕你父亲发火?”
陆桥东回答:“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管采买这件事情,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药推荐给别人,毕竟好的药应该惠及更多的人。”
其实就这一次事件的后遗症来看,他的确不太适合再找景燕归要药,但是她的态度坦然,那么他也需要坦然。
他曾见她制过药,所以知道她制药的态度,把她的药推荐给别人,他很放心,也希望更多的人用了她的药能恢复健康。
景燕归认真地说:“谢谢,但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就单纯的做朋友,不要再有金钱上的牵扯。”
陆桥东没料到她会拒绝,眸光微微一暗,心里有些负罪感,他笑了笑后带着他的朋友转身离开。
景燕归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方弦之在旁问:“恨陆沉渊吗?”
景燕归摇头说:“这有什么好恨的,他愚昧加自以为是,估计他自认为对陆大哥很好,却不知道他的行为对岳阿姨和陆大哥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人可能又恰恰是他自己。”
“对我而言,不过是丢了张大订单而已,我相信我能凭自己的本事把药卖得很好。”
方弦之听她说得坦然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她说:“我信。”
景燕归听到他这么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却又问:“我们上次分别的时候我让你为我制一些药,你有制吗?”
景燕归回答:“早就制好了,就在包里,只是忘记给你了。”
“算你有良心。”方弦之眼里的笑意漫了出来。
张明杰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他暗挫挫地发现了一件事,他认识方弦之这么多年,今天方弦之笑的次数比这么多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本来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姑娘,两人都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了,结果他被人陷害丢了铁饭碗工作,他的对象就直接和他解除了婚约。
因为那件事,他这几年无心感情,今天见方弦之和景燕归相处的样子,他才发现感情只要找对了人,其实是可以很美好的。
吃完这顿饭后,景燕归就要收拾一下准备回阳城了,因为马上就要到期末考试了,她得赶回去了。
方弦之本来是想和她一起回阳城的,只是这几天刚好公司又接了个大案子,他和张明杰擅长的方向不太一样,这事他不得不亲自处理。
于是他有些不舍的把景燕归送上飞机时,他以前没有对象的时候,常一个人往来帝都是和阳城,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莫名品出了几分孤单的味道。
感情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美妙。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魂不守舍,张明杰凑到他的身边说:“你媳妇真不错,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
方弦之挑眉看了他一眼,他又笑着问:“你媳妇家里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给我介绍一个呗!”
方弦之回答:“她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不过有个年纪比她大个七八岁的姑姑。”
“啊!”张明杰有些意外。
张明杰不由得有些纠结景燕归的姑姑辈份问题,他要是和景燕归的姑姑处对象,那方弦之不得喊他一声姑父?这事想想就太美了!
方弦之看到他的样子一脸的无语:“燕归的姑姑嫁过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牵牵线。”
第266章丢了铁饭碗
张明杰再次愣了一下:“嫁过人是什么意思?她丈夫死呢?”
方弦之摇头:“没死,是个人渣,然后就离婚了。”
张明杰的眼睛瞪得滚圆,这年头离婚还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很少有女人敢提离婚这事。
他满脸好奇的还想打听一下八卦,却被方弦之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是不是没事干?我这边活还挺多的,要不你来分担一点?”
张明杰立即抱着他的文件跑了:“你个没良心的,还想踹活给我干!我都快累死了!”
他一走,方弦之就觉得这个世界清静了。
正在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方弦之接通电话后听完之后说:“好的,辛苦了,谢谢。”
那天他把景燕归送进银行点钱时就做了布置,现在这个布置已经取得了成效,司空玉这会估计已经焦头烂额。
方弦之其实对帝都这些仗着父辈有些权势的所谓豪门子弟没有太多好感,这一次自然也不会客气。
方弦之总归得让陆沉渊看看,他所挑中的儿媳妇人选是个什么品性的人,让他自己看看他的眼光有多,又有什么资格去欺辱景燕归。
司空玉这几年在单位里做事绝对不算老实,本事可能是有一点,蠢事却做理更多,方弦之要给她找麻烦那是一找一个准。
司空玉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夜之间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供应商去告她的状!
有人告他们仓库行事霸道,经常有事没事就敲诈勒索他们,把良品打成不良品,在他们给了好处之后,所谓的不良品就又成了良品。
很多人手里都是握着铁证的,那些证据直指司空玉。
在那些铁证面前,司空玉第一反应是把这事给压下去,甚至不惜动用她家里的力量。
以前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动用家里的力量是能很轻易的摆平这些事情,只是这一次却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那些证据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到了单位的一把手面前,且还是当着司空家对头的面推过去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棘手,直接失控。
“司空玉,你来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单位的一把手把那些资料甩到她的面前。
司空玉看到那些资料后整个人都蒙的,她略看了一下,只觉得那是真正的铁证如山。
她倒是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发现这样的辩解在这些铁证面前实在是太过苍白。
只是这事她也不能就这么认,要是否就这么认的话,那她一辈子也就毁了。
她咬着牙说:“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