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故乡看看,然后去皇州。再顺着沧澜江,穿过武朝,到东海国的海边。”我回答道。
“那今天先别走,妾身为你饯行。”她请求道。
这个可以有。
我习惯性的抽出蔓藤鞣制的绳子。
一只黄鹂鸣翠柳,两只白鹅交颈眠。
我终究推脱不过俞文秀的软磨硬泡,休息了一夜。
日上三竿,我走出院门,俞文秀倚在门框上含泪歌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郎心非铁,路靠前走。不忍回头,只好加快步伐离去。
我的背篼和其他东西都留在了俞文秀处,只取了人皮面具,武牌,长刀,水袋,鱼胶,人皮面具和银两。
我出谷口,上官道,向西行。
汤家安,钱老,我来看看你们了。
有了武牌,进城门很是方便,一亮武牌,城卫恭恭敬敬的把你请进去。于是,我一路戴着人皮面具,虽然还是风餐露宿,但走官道,比穿林过溪快上了不少。到了城市,还能进去休息休息。
每座城市一两银子的娱乐,1oo文左右的客栈。
我先吃饭,再闻着胭脂味找到地方,高兴高兴之后,到客栈住宿一夜。第二天继续穿城上路。
两月后,我到了落霞城。
戴着人皮面具,我去火房,亮了武牌,言明找钱老,查验官说钱老年过一百,已经致仕了。
我又说找汤家安,查验官派了一个杂役进去,然后我在查验官的注视下,等待着。
等了一会儿,汤家安到了,十年多时间,他还是没什么变化。果然心态是年轻的秘诀。
“汤哥,我还欠你三次全乐下处,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把想好的说辞说出。
“哦,陈。。。。陈小哥,我在上值,晚上不醉不归?”汤家安差点说漏嘴。
“行,日落,公舍找你。”我说道。
“那行,我先进去了,回见。”汤家安笑嘻嘻的向我眨了眨眼。
我看着汤家安的背影,眯着眼睛想道,不要考验情感,它经不起考验。
我亮牌进城,僻静处撕掉人皮面具,并换了一张,又去换了套行装,把旧的全部丢掉。
之后我在落霞城里逛了逛。
落霞城还是老样子,整个武朝死气沉沉。
日落,我在公舍找到了汤家安,对过暗号之后,他很诧异我又换了一副样子。
“小心无大错,走着?全乐下处还是云良阁?”我问道。
“按说该我请客的,可是,你知道的,还没到月钱的时候。既然你问了,肯定是云良阁,全乐下处可不包酒水。”他略微羞涩的说道。
你就是个冤大头,我内心吐槽道。
“银子不够。”我摊开手,遗憾的说道。
“那先去喝酒。”汤家安说道。
“行,走吧,老地方。”我答道。
之后我们去了城南小巷子酒馆,我向他打听到了钱老的住处。吃饱喝足,又去全乐下处高兴了之后。
我又约了他明日再来。毕竟欠三次就要还三次,他高兴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