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赵郎中之后,我按照赵郎中的指点,朝后山走去。
我走出山谷的西谷口,顺着山间的路朝山上走去,半路被巡逻队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巡逻队队长举着长矛,指着我喝道。
“你好,我找蓝先生,劳烦兄弟带个路,再送我下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兄弟们喝口茶,还请行个方便。”我说完,挽起袖子,露出手心的一两银子。
“好说好说。”队长接过银子说道。
“跟我来吧。你们继续巡逻。”队长跟我说完,指挥手下道。
我跟着队长走过山上弯弯曲曲的小路,绕过一片树林,进入一个山坳,来到山坳里的一个小院门前,示意我去敲门。
“稍等,之后还请兄弟相送。”我边说边又递出一两银子。
队长接过,微笑着说道:“小事小事。呵呵。”
我抬起手敲响院门。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八字胡,青衫书生打扮的男人,打量了院外一眼,看着队长问道:“何事?”
队长朝我努了努嘴。
我赶紧摸出胸口的的十两银子递了上去,说道:“买武牌。”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过银子,转身而去。
他穿过院子,进入屋子,片刻间走出屋子,到院门前,交给我一块牌子,然后关上院门。
“劳烦兄弟久候。”我又摸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队长接过银子,对我吩咐道:“跟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是。”我收好牌子,点了点头。跟随队长下得山来。
告别队长,我摸出牌子看了看,手掌大小,颜色乌黑,中间一个“武”字,周围是一圈花纹。翻转武牌再观,两面一样。
我揣好武牌,朝小河边的俞家走去。
我内心忐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告别。
敲响院门,进入院子,放下背篼,坐到桌前,熟悉的步骤,流畅的动作,根本不需要混乱不堪的脑子的参与。我
看到面前的茶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想法甩除。深吸一口气,出屋门把背篼提进门来。
“这是你家的书。我看完了,还给你。”我说着,把书籍一本本拿出来,避开茶水,整齐的码放在桌面上。
“郎君可有心事?”俞文秀关切的问道。
“我将远行。”早晚要面对,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何事归。”她继续问道。
“不归。”我坚定的说道。
“可带上妾身?”她紧张的问道。
“两年多了,我们相处了两年,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疑心病重,不敢带上你。”我绝情的说道。
“呜呜,可以不走?”她眼睛蒙上阴云,哭着说道。
“不能不走。心有多大,天有多高。连云寨很小,武朝也很小。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我答道。
“可有相逢?”她小心翼翼的低声抽泣的问道。
“山水有相逢,来日皆可期。一个平民,他的世界就是村庄。一个城主,他的世界就是城市。一个州官,他的世界就是整个州府。一个皇帝,他的世界就是整个朝廷。一个人的位置决定了他的视野,当某人举世无敌之时,他的世界就是整个世界。人越往上就会现,世界越小。”我说完,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了亮光,突破了乌云,照亮了世界。
“去往何方?”她接着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