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年穿的,花纹多看着喜庆。”
李砚禧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一口,扬着嘴角解释:“我知道你不喜欢做女红,先前要腰封是因为你对我不上心,不是真要什么腰封。现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你做这些来哄我。”
“那不要花纹了?”她问。
“嗯,这样就很好了,我还没穿过这样好看的衣裳。”李砚禧高兴地又低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扶萤嘴角也偷偷翘起:“那不绣了,还差系带,你脱下来给我绣好就能穿了。”
“别,别。”李砚禧将衣裳脱下放好,“不着急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你生病刚好,应当好好歇息,等彻底好了再说。”
“嗯。”扶萤又垂下眼,点了点头。
李砚禧将她抱住:“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没发觉。”
她小声道:“你去砍柴的时候。”
“你刻意避着我?”李砚禧握住她的肩,低头看她。
“嗯。”她点点头,抿抿唇道,“我怕我告诉你,你又在那里说那些话。”
李砚禧问:“哪些话?”
扶萤看他一眼,嘟囔道:“就是上回,你说我是醋坛子。”
他又将人抱进怀里,轻声解释:“我那是逗你玩呢,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我知晓。”扶萤悄声答。她知晓他没有坏心,是她自个儿觉得羞人、不好意思。她又问,“那你的那些,是什么时候做的?我也没察觉。”
“去砍柴的时候,这两日你睡着的时候也做了会儿。”
“你在外面做的?”扶萤惊讶看他,“外面那样冷,你怎么不回家里来?”
“我怕你不喜欢。”他低声道,“你是小姐,让你跟我在一起,让你住在这儿,已很委屈你了,你不喜欢也很正常,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扶萤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只有你还将我当做小姐。”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小姐。”李砚禧红着眼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莫哭了,哭多了身子受不了。”
“嗯。”她埋在他的胸膛里,用他的衣裳擦了擦眼泪,“飞飞呢?好几天没见她了,天冷,她没着凉吧?”
“她没什么事。家里风没那样大,奶娘也不抱她出门,她着不了凉。你明日早起要是还不发热了,可以去她屋里和她玩儿,我去县城里卖香膏。”
扶萤抱紧他:“嗯,天冷,你也要多穿些。”
他用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好。”
扶萤躺在他怀里,和他扣着手,时不时看他一眼,脸上的笑又回来:“我去拿水开笔,试试写出来如何。”
“我去拿,你好生躺着。”他将她按回去,“要温水吗?”
“对,要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