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这个位置,说不得要牺牲一些自由了。”
“放屁!”
庄豹好大的不高兴。
“临走的时候已经说了,有事赶紧讲,我好现办,当时叫他们说他们不说,现在想起来了,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啊?我不干。”
梁桥心思一转,有了计策。
“交给小人吧。”
他顾自出门去,瞧见外头长廊里花灯摇摇,一众美女个个花容失色,那勾役司的使者还在无头苍蝇般的胡乱冲撞。
“是谁找庄首座?”
一位使者停住了脚步。
“在这里?”说着脚下如风过来,就要敲门。
梁桥一抬手,挡住对方。
“首座大人现有要务在办,若冲撞了,是你的罪过还是我的?”
对方连正眼都不看他。
“教主有令,问首座大人一句话,你若强要拦阻,惹恼了教主,怕是首座大人也不好交代。”
梁桥便笑着推着人走开些,顺手把从庄豹那里顺来的翠玉佩塞进人家腰带里。
对方拿手一摸,收了下来,神色和缓了很多。
梁桥趁势相劝:“纵然叫你进去,问了话交了差,可是打扰了首座大人的雅兴……都是老爷们,你应该明白的。”
对方艰难权衡,总算肯让步,拉了梁桥附耳道:“金石司成都堂口的亏空如何填补,教主等着庄首座的回话呢。”
尼玛!
梁桥推门进去,夜风吹
得窗扇吱呀作响,屋里酒气仍在,外头花街灯火招摇,哪里还有庄豹的影子?
居然跑了!
“使者莫急,我去找!”
梁桥心里憋着一股气,定要抓住这个不管属下死活的混账。可是勾役司的使者也不是傻子,正主跑了,唯一的跟班还让他跑了,那这趟差事就彻底完蛋了。
人家把梁桥揪住,定不让他走。
梁桥就地放赖。
“你抓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替他做主。”
使者白他一眼。
“庄首座轻功虽好,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梁桥一阵好笑:“你们可真敢说,果然是教主的人,胆子就是大。”
诶……
梁桥心里一动,教主找上门了!
那沈白柳说得很明白,岳父的亏空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是积年旧账。教主拿岳父开刀,想必是新官上任,杀鸡儆猴做给人看。
庄家掌管魔教的钱袋,这些亏空说不得都落入了庄豹的口袋,让他掏出钱来,他才不干。如今庄豹明摆着是想推岳父去死!最大莫过一死,所有罪责由岳父一人承担,这笔债也就勾销了。
教主没有立即砍了岳父的脑袋,还亲派使者来找庄豹,显然还是有缓。
自己若想救岳父,为今之计,唯有依着教主的意思来。
“我跟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