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半月已过,新年终至。京城内已是一片欢歌景象,前些日的王府惨案似已无人再挂会。
赵渊所处偏僻,见不到什么喜庆景象,却也是触景生情,想起了王爷等人。心想若是王爷王姬尚在,此时这王府该是如何一番盛景啊!不觉间也是悲从中来,竟是落下几滴泪珠。
正哀伤时,忽然察觉到屋外有一丝响动,赵渊瞬间警觉。此地位于城内偏僻之处,平日里几乎不曾有人声响动
,更不见什么猫狗,今日怎会突有声响?
赵渊怀中兜着王子,暗暗移到门边,透过窗户缝隙观察屋外。
屋顶再次传来响动,赵渊不待其反应,登时跃起,破房而出。只见一名蒙面女子正在偷窥,被突然出现的赵渊吓得一激灵。
赵渊见其穿着与缥缈居女子相似,但却行窥探之事,定非眉娘所派。当即拔刀而出,直取蒙面女子腰部。
那女子一时惊骇,竟未敢还手,只是踉跄躲过攻击,便落荒而逃。
赵渊自知轻功不如女子,也不穷追。眼下已经暴露,赵渊当即决定逃出城。
只见那女子逃离后,与另一红衣蒙面女子会面,道:“属下该死,被那人发现了。请堂主恕罪!”
“没用的东西!”红衣女子冷声道,“有什么发现?”
“那人身材形貌皆与通缉上之人相似,更是也带着一名婴儿。应该就是王府逃窜护卫无疑。”
“好,这画眉儿果然和王府有勾结!这次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了!去通知城内的拖刀人吧!”
赵渊逃走后,正躲避在清冷巷子中思索如何出城。身后忽然传来男声:“你就是那被通缉之人?”
赵渊闻言大骇,连忙向前闪身,持刀作防御态,冷冷地盯着眼前之人。
他心中惊骇无比:“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接近?”
只见眼前人一身书生模样打扮,身材修长,体态神奕,面如冠玉,身着白衣,手持
着一柄折扇,正笑盈盈地注视着赵渊。
“阁下是要拿我去问官?”赵渊冷笑。
“非也非也。在下姓黄名复容,人赠外号‘白面书生’。我与你家王爷是旧交,特来寻你。”黄复容依旧不改笑颜。
“我家王爷?哼!我为何不曾见过你?”
“那怕是你记性不好吧!”白衣书生笑着缓缓向赵渊靠去,手中折扇也是慢慢握紧,扇柄前端的白刃若隐若现,“哎呀,你要不还是把小王爷放在一边吧!死的可是不值钱呢!”
说罢,白衣书生陡然几步加速,飞身一脚蹬墙跃起,借力猛冲,迅速挥扇刺向赵渊,同时折扇中还先后飞射出三枝银镖。
银镖后发先至,赵渊见状向后跃起,抖转佩刀,躲开前两枝,挡下第三枝,旋即拔刀挥出,再度挡下白衣书生的刺击,这时虎口已被震得生疼。
“我不是此人对手。”赵渊心中暗想,“得想办法脱身。”
于是赵渊不退反进,左手持鞘,右手持刀,猛攻黄复容下路。无奈黄复容身法极好,左右腾挪间,赵渊竟是碰不得其一下。
两人越打越焦灼。这时黄复容突然发难,利刃划向赵渊胸前的王子,赵渊为护王子只得收臂抵挡,左臂也被划出一道伤口。
刺痛让赵渊失了脚步,露出破绽,黄复容抓住机会踢出一脚,脚尖顶在赵渊左侧肋下。赵渊吃痛飞出,倒在地上咳血不止。
黄复容狞笑道:“你武功还是不济
,这份赏金我就笑纳了。”
书生正要了结了赵渊,却不料从旁杀出一名蒙面女子,正是画眉儿。
黄复容接过画眉儿一掌,心中惊悸:“此人武功不弱,难不成也是来抓小王子的?”当下便收手,笑道:“姑娘可是也为了悬赏而来?我们何必相斗,不如合力捉了他如何?”
画眉儿不答,只是对赵渊说道:“灵庙东南三里。”
黄复容道:“要与美人分一杯羹,我倒是不介意;但若要是放走他,我可是不答应。”
画眉儿欺身上前,与黄复容缠斗在一起。赵渊忍痛迅速起身逃走。
画眉儿实力远超赵渊,黄复容不敢有所分神,只能看着到手的赏金溜走。
眼见赵渊逃走,黄复容也是停手,心中虽恼怒,却仍旧笑着道:“这位姐姐可快收了神通!我不追便是了!”双方对峙,画眉儿心里计量着时间,待黄复容已无追击可能后便自顾离去。
赵渊听从画眉儿的指示,来到灵庙东南处三里地附近,果见得有缥缈居的人备马车于此。不待多言,赵渊飞身上车,马车随即启动。车内有一人为赵渊易容,将其化妆成老者模样。
果然如画眉儿所言,城门检查松懈。凭借着易容术,赵渊一行很快便出了城门。
马车继续行驶至城外二十里后方才停下。缥缈居女子将马车留予赵渊,又是乘着另一辆早备于此的马车离去。
赵渊驱车西行,心中长舒一口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