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她一个人去的港城。
复试进行的很顺利,因着学校还有些毕业上的事,她也没在港城多留,第二天一便飞了回来。
一下飞机她便给傅初白发了消息,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回复消息不超过三秒的人,今儿愣是等到林衔月取到行李走出机场大厅都没个回信。
林衔月莫名地有些紧张,索性站在原地想打个电话过去,结果手指还没动,一辆车就顺畅地滑到自己身边。
后座车窗落下,里面的男人眼皮轻掀,语气平淡又冷漠:
“林小姐对吗?”
“我是傅煜阳,傅初白的父亲。”
“方不方便我们两谈一谈。”
林衔月心脏猛地一震,几乎是不自觉地捏紧手机,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的页面上。
傅煜阳似乎是飞快地瞥了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眼底有一丝轻蔑: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在这个时候联系初白,”
“毕竟他人还躺在医院,要注意休养。”
咚——
林衔月心底蓦地一沉,眼睫颤了下,看向傅煜阳。
车子径直开到了间茶馆,傅煜阳拒绝了服务人员,自己摆弄起面前的茶具,将一杯茶递到林衔月面前:
“说起来,林小姐和初白在一起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林衔月知道傅初白和傅煜阳之间僵硬的关系,作为傅初白的女朋友,她也很想装出一副成熟自持的样子来面对眼前的情况,但飘乱的神思却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她垂眼看向杯中深绿色的茶水,抿了下唇:
“傅初白他,为什么会在医院?”
傅煜阳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
“他没有告诉你吗?这段时间他的日子算不上好过。”
林衔月眉间颤了下,抬眼看向对方。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知道的,可现在,却又不确定了。
傅煜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甚至可以说是和煦,然而说出的话却泛着刺骨的寒气:
“最近他母亲向黎去世前设计的那套珠宝保养回来,这么好的东西总不好叫它无端蒙尘,恰好,我和苏兰枝的婚期定在九月,正缺一套珠宝。”
“初白知道这件事之后不太高兴,在家里闹了一阵,不小心被茶杯砸破了脸,伤口不大,但估计是怕你担心,所以才寻了个借口没陪你去港城复试。”
在林衔月因为震惊而陡然睁大的眼眸中,傅煜阳微微一笑,动作优雅地抿了口杯中滚烫的茶水:
“林小姐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生初白的气,对吗?”
林衔月不可置信地听完傅煜阳话语间的种种,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字字句句的发音都变得干涩困难,声音里是极力压制的怒意:
“那是他母亲的东西,你们不能…”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傅煜阳似是很轻蔑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