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见林琅意动,欲加自信激动道:“眼下马上就要到元宵节,我朱家在京城有几条街的商铺,只要林大人信我,到时候定然让焰火风靡京城乃至全苍玄,三年至少挣一百万两白银。”
“为表诚意,我可以先给林大人十万两白银。”
的确很够诚意了,但他还是道:“朱公子给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但一张焰火的方子并不值这许多银两——”
朱青笑道:“乍看起来,的确鄙人就像在给林大人送银子般,但实际上,对朱某来说,这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其一,林大人大才,朱某敢肯定,日后林大人定还能有许多新鲜、闻所未闻的主意,在同等优惠条件下,只要林大人肯优先将这些主意卖与朱某便行。”
“其二,林大人大概对我们扬州朱家不太了解,不过可以去打听一下,也算一方富贾。不过我们朱家能到如今身家,所倚仗者无他,惟独道的眼光罢了。”
“朱某充分相信,选择林大人,对朱家、朱某来说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俗话说树大招风,我们朱家只想本本分分做生意,也想为朝廷和百姓作点贡献,但我们想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林琅有些犹豫和不解:“但是我不过是个从五品翰林修撰罢了——”
朱青道:“这也是我第三个理由,朱某对林大人才华为人甚为敬慕,即使林大人只是一介布衣,朱某也愿意选择林大人。”
林琅笑笑摆摆手道:“朱公子大概是个很厉害的生意人,但林某却只是个无甚大志的书生罢了,当不起朱公子如此厚礼。”
“但焰火方子,林某自是十分愿意卖与你,倒也无须那般多,方子朱公子只须与林某十万两银,此后所挣银两三七分,我三你七,而且这三无须给林某,直接拨付给西山、城南、城北、城东四处善堂即可。”
朱青不禁有些动容道:“林公子果然视金钱如粪土,但——真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吗?——”
林琅淡淡道:“身为朝廷官员,本就不能与民争利,这些已经足足有余——”
很快,林琅便写下方子交给朱青。朱青还舍不得离开,但被林琅一脸直率的眼神和表情盯着,就好像在问他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便可以离开了一般,他也只得三步一回头走了。
夜间,刘岐回来听说有人寻过刘岐,还是一年轻俊郎的男子,不禁醋意大发,闷闷不乐道:“朕私库里的银两大几百万两,拥有田庄商铺无数,随你怎么用都行,哪需要那姓朱的凑上来给你银子!”
林琅无奈道:“三道三堂之计耗银多见效慢,陛下私银用处颇多,不说别的,到时候陛下没钱了,有人造反怎么办?到时候做什么都捉襟见肘——”
刘岐:······
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心气不平、胡搅蛮缠道:“你是朕的人,却还需要用别的男人的银子!这就是让朕面上无光!”
林琅:
他淡淡看了刘岐一眼,都懒得理他,只一个眼神让他好好体会,若是再如此不可理喻,便休怪他不给他好颜色了!——
刘岐秒怂,他对林琅再了解不过,知道若这时候他再胡搅蛮缠,怕是得不了好,便换了策略示弱道:“朕只是不高兴罢了,哪个男的希望自己妻子用别的男人的银子呢——”
林琅挑了挑眉:“谁是你妻子?!”
刘岐:“还能有谁,在朕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林琅嘴上说着“我才不是陛下妻子——”却凑过去,轻轻吻了刘岐一下,似哄小孩子般道:“别生气了,那些银子又没用在我身上,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刘岐却眼神微闪,心尖似一阵电流涌过,然后不由分说,喧宾夺主、狠狠吻上了林琅,让他喘气都不能······
小胖崽闹元宵1
林琅听说,北方的野狼每到冬天,便很难寻到食物,因而对好不容易寻到的食物,他们会狼吞虎咽、狠狠撕咬,一直撑、一直撑到肚皮都快破了一般,也要把寻到的食物尽可能地一次性吃干抹净。
林琅觉得,刘岐就像是那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狼一般,好不容易遇到他这么个傻不愣登的猎物
很快两人便面红耳赤,都很是情动得厉害,刘岐沸腾如岩浆的脑袋惟剩的一丝清明想到了孙太医医嘱,他艰难起身,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林琅唇上可疑的水渍。
林琅声音有些嘶哑道:“陛下,我来帮帮你——”说着伸出手向下抚去。
刘岐浑身一激灵,立马捉住了他作乱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气喘音艰难道:“别——孙太医说你近来身子太过病弱,要至少静养三月才行”
林琅微微有些不满道:“臣又没说让陛下帮臣,只是帮陛下罢了,能对臣身子有何碍?!”
若是平常,刘岐怕是早就全都依林琅的了,他本就心里想得厉害,上次被小家伙打岔,一点甜头都掉在那,如今好不容易寻到机会,他怎么不心动!
但念及林琅的身体,他生生遏制了身体的冲动,并抵挡住了林琅如蜜糖一般的诱惑,坚定地摇头再摇头——
林琅气哼哼地背过身去,冷冷道:“既如此,那便睡觉吧,陛下自行解决去,莫挨我!——”
刘岐环抱住林琅的胳膊不禁一僵,一时不知是继续抱着好还是放下好——
他还在犹豫,林琅的手又狠狠拍了他手背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林琅又生气道:“臣说的话陛下没听明白吗?!莫——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