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夭不禁疑惑道:“殿下,方才听到有人说这平乐君是长公主幼子?”
太子道:“是夷安长公主之子。夷安长公主是父皇之姊,性格彪悍、京中闻名,但这平乐君好吃玩乐、不通诗书,性格还有些怂,京中许多世家子弟虽表面上敬重他的身份,心里却是多瞧他不起。”
白小夭“嗯”了一声,只是因为那修平君替小狐狸说了几句话,让他心里有些好感,但再多的想法也没有了。
两人骑马跑了一炷香多的时间,四周看着已十分幽静,便唤停了马,只当散步般在林子中走着。
时不时能看见野兔和野鸡在林中穿过,白小夭还是十分兴奋,自己不开工射箭,每次都指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箭术也十分了得,指哪打哪,每次都不会空箭而归。
野兔、野鸡、獐子林林总总加起来十来只,白小夭觉得晚上够吃了,也不再指挥太子射箭。
太子笑道:“小夭你这是不是也能叫作掩耳盗铃?”
白小夭装作听不懂、一脸无辜——
太子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越发好笑道:“你既不忍心,又想吃肉,可不与那掩耳盗铃的人一般?”
白小夭恼红了脸嘴硬道:“我、我才没有不忍心!只、只是有些晕血罢了——”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也未多说,他心道若是能做小家伙手里的剑,他甘之如饴——
57秋狩那些事7
57秋狩那些事7
此时时辰尚早,两人也不想再狩猎,命小喜子带人将这些猎物送回去处理腌好,晚上正好做烤肉,为此白小夭还专门给了小喜子一包特制的烤肉调料,1能量值兑换一大包的那种。
两人继续往里走,行到了一处不大的山谷。山涧从山上落下,到此处汇聚成了一处小水潭,又蜿蜒往山下流去。
小水潭边有几块大石头,一边是山,一边是茂密的林子。
如今才入秋,秋光正好,山间林叶却是渐渐变黄,放眼望去,一片一片金黄夹在一片苍翠中,这水潭边也是落了不少金黄的树叶,煞是好看。
两人系了马,白小夭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歇息,太子殿下则在水潭里很认真的洗手。那手并不是很脏,但太子殿下洗得很细致,就像在洗什么脏东西一般,白小夭突然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不想射杀那些小动物,便让太子替他打猎,这样也太过绿茶了些——
水潭很清澈,反射着灿烂的光曜,潭边有很多小石子,水很浅,潭中心倒是看不出深浅。
潭边的小石子被水流打磨得很光滑,白小夭一时玩心大起,脱了鞋袜,撩起衣摆和裤脚便“噗通”一下跳进来水里。
太子殿下才洗完手,在水潭边拿着块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瞧见不禁稀奇道:“你向来不是最怕水了吗?怎么今天还敢踩水了?——”
白小夭被戳穿弱处有些脸红,梗着脖子道:“这么浅的水!我、我怎么会怕!”
太子坐在石头上看着白小夭,只见他白生生的脚纤细柔美,带着光曜的潭水层层拂过,有些刺目,也有些勾人。
他不禁想到了昨晚的梦,想到梦里他也曾将这双玉足拿在手里轻轻地揉搓——
念头才起,太子又不禁有些痛恨自己,可是越是克制,脑海中的画面便越是难以克制。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他哑着嗓子道:“此处无人,你不如让你的耳朵和尾巴露出来透透气?”
说着朝白小夭伸出了手,“将外袍与帽子都给孤拿着吧——”
白小夭眼睛一亮,三两下跳到了石头边,将外袍一把脱下,递给了太子,又用力拽了几下帽子,但因为系得太结实,拽了好几下都没拽脱,反倒把自己耳朵拽疼了。
他朝太子委屈哼唧道:“殿下,这帽子脱不下来了——”
太子接过他外袍放到了石头上,轻声道:“站过来些,孤替你解——”
白小夭凑近了些,低着头刚好到太子手边。他站在水里觉得无聊,左右摇晃着身体,太子手掌轻抵住他的脑袋道:“别晃了,越晃越难解——”
白小夭听话地止住了身子,清晰地感受到太子刚洗过带着点凉意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轻轻捏住了他的狐狸耳尖,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来穿去,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他头顶,是他喜欢的冷冷木香。
他觉得自己就像烧开的开水壶一般,“噗呲”“噗呲”地冒着热气,脸都烫得可以煎鸡蛋了,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潭里的水又很清凉,简直就是一头在云端,一脚在地底。
过了一会,只听太子轻声道:“解开了——”
白小夭还没反应过来,仰着脸很猛地疑惑了声,“啊?!”
太子又在他头顶揉了揉,两只耳朵在手下扑腾,和顺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光滑而又温软,让他心尖忍不住一悸。他克制着自己的嗓音道:“不是想玩水吗?天色已经不早了,玩一会便要往回走了——”
白小夭被提醒,立马将方才异样的感觉抛在了脑后,欢快地在潭边踩水去了。太子心里是既柔软又无奈,暗道这心性果然和小孩子一般啊,也不知他还要等多久——
不过看小家伙在水里欢快地扑腾、无忧无虑,就像发光的小太阳一般,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秋日阳光明媚,既不像夏天那般灼热,也不像冬日那般的无力,过分灿烂中仿佛又带点让人清醒的凉意。
只是那三条蓬松的大尾巴好不容易被放出来放风,在半空中欢快地摇晃个不停,非常有存在感,再加上那对狐狸耳朵,总让他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梦。梦里那尾巴柔韧的力度和蓬松舒服的手感,只是轻轻扫过,便足以让人颤栗不已,还有那对狐狸耳朵,激动时总忍不住颤抖,显得它的主人分外可怜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