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是浮现出些许画面,太子便觉得身体又隐隐有躁动发热的迹象,即使再克制,再用那秋日阳光中的微薄凉意让自己清醒,也显得太过无力了些——小家伙永远像八月正午的阳光般耀眼,让他感到灼热。
他眸色变得暗沉,嗓子也有些发紧,只得微微屈膝撑在石头上,撩起袍摆遮住身体的异样。
白小夭完全没有发现太子的异常,不时朝太子欢快地摆手道:“殿下,要不要也来踩水?特别好玩!”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原来世界的那些小孩那么喜欢踩水了,“噗呲”“噗呲”水花飞溅的感觉,尤其光着脚丫踩到水底的石头上,仿佛在脚底形成了一层水膜一般,踩上去好玩极了——
太子一点也不想玩水,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小家伙好玩而已——
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踩水,一个看着,竟丝毫不觉时间飞也似地过。直到白小夭站在水里打了个喷嚏,太子才恍然察觉道:“如今天已转凉,莫要贪玩,到时候着凉了可有得遭罪——”
白小夭还有些恋恋不舍,转瞬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太子拧着眉看着他,大有再不上来便直接上手的意思。
白小夭只得乖乖地摇着尾巴,一跳一跳地几步便跳上了石头。石头被阳光晒得很温暖,光脚踩在上面舒服极了,他不禁仰着脑袋眯着眼,舒适地摆了摆耳朵。
太子无奈摇头,让他好好坐着,自己拿出块帕子,抬起他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细致地给他擦净脚上的水。
白小夭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太子,只见他眉目如画,眉眼里全是温柔与纵容,心尖不禁一悸,颤声道:“殿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从、从来没有人这么细致温柔的对待他,给他擦脚、暖脚,就连他自己,对待自己也不会这么耐性细致。
有人说,凉从脚起,但这人大概不知道,当脚凉到没有知觉,却有一双温暖的手包住他时,那刚好的温度,从脚心传到心脏,像是所有的血都活过来了一般,会让整颗心脏都跳动得厉害——
太子将两只脚都擦净,又用掌心握了握他的脚掌,触手温润微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又触久生温——将脚掌、脚背、脚踝都暖过后,才替他穿上白色的绸袜。
太子又依样如是替他暖另一只脚,闻言抬眉看着他,带着一丝好笑道:“你说呢?——”
白小夭呆在了那,觉得今天的太子殿下与往日好像很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好像就是嗓音低沉了点,每次说话,那声音就像是带着钩子一般,搔得他耳朵有些发红发痒——
又好像就是眸色更深了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漩涡一般,一直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盯到天荒地老一般,又或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白小夭觉得一定是他想多了,但还是忍不住轻易就被这样的太子殿下撩拨得脸红耳热心发烫。
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讷讷道:“我、我不知道——”
太子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低沉的笑声在山谷间似乎隐隐带了点回声,“小傻瓜,你是孤的小狐狸,孤不待你好,谁待你好?——”
白小夭蓦地抬起头,眼睛里像冒着星光一般盯着太子,像是还在反应太子殿下说的话,他是殿下的小狐狸——他是殿下的小狐狸!他喜欢这种说法!
他脑袋里面灵光一闪,仿佛恍然大悟地在心里对自己道,原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做殿下的小狐狸!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太子瞧见他眼里的光,是那么的亮那么的纯粹,能直接穿透最深沉黏重的黑暗,照亮他的一方天地!
太子看着白小夭仰着的小脑袋,面色红润、眼神发亮、唇色鲜嫩,两只狐狸耳朵像是在透露主人的心情般,有节奏地轻轻晃来晃去——
太子脑海里蓦然又出现昨夜梦里的画面,白小夭这样的姿势和角度,就像在昨夜梦里求吻的姿势一般——
一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便如脱缰之马一去不回。他如鬼迷心窍般,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掰小一点唇,鲜甜柔嫩,和梦里的感觉一般——
白小夭忍不住轻轻“嘤”了一声,却是心如擂鼓,只觉脑袋炸了一片白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才明白,他、他这是被大美人殿下亲了?!两、两辈子的初吻终于献出去了!
而太子却是被这轻轻地一声给刺激到了,像是要阻止白小夭拒绝一般,带着霸道的决不允许,又像带着对害怕失去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狠劲,吻得越发用力和放肆,似是攻城掠地一般,想要占据对方的每个角落!
白小夭就像是被抛出水面掠夺了所有空气的一尾鱼,只能张大了嘴努力的呼吸,却被得寸进尺越发深入——
他觉得嘴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整个人也像过了电一般,灵魂都已出了窍,轻飘飘地飘在云端——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太子才放开他,只见他双眼朦胧似含春泪,娇唇似被揉捻的海棠般,整个人泛着深重的春色,和昨晚梦里的一般——太子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沙漠里解不了渴的旅人一般,只想要更多、更多!
白小夭好不容易灵魂归位,看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卸了面具,因为动情而绯红的眼尾和泛红的眼眸,只觉心跳得像是快出来一般——
不知什么福至心灵,白小夭呐呐道:“殿、殿下,你、你真厉害!——”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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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小夭:殿下,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