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戈看着她默不作声,莲步轻移,款款靠近。
“姑娘我只想知道五日前的夜里,生了什么?”
秦止戈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些许沙哑,像是牡蛎中柔软细腻的蚌肉裹住一颗砂石。
“我……”
赤瑶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止戈。
眼睛眨了眨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他这是认错人了?
赤瑶思索了一下,并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跑是宋悦决定跑的,误会是秦止戈自己误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此刻赤瑶只顺水推舟一下而已。
至于那晚究竟生了什么,说实话赤瑶并不是很清楚。
刚被本源丢进来的时候她意识不清,只隐约的感觉到了身边有一男一女。
她也是刚刚通过看到上一世的片段才大致猜到那晚生了什么。
“我记不清了,为什么这么问。”
秦止戈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他不记得是因为药物加晕厥的原因,可为什么赤瑶也不记得?
难道那夜的女人不是她?
但秦止戈明明在她身上闻到了和那夜一样的味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秦止戈不死心地试探问道。
地点和身份的巧合,再加上熟悉的味道,秦止戈有大半的把握可以确定是她。
与其说是证据让他相信自己没有找错人,还不如说是秦止戈从心里想要相信那夜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赤瑶。
赤瑶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都说了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在一辆马车里,然后突然闯进来一个男的。然后……”
她皱了皱眉,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然后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记得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我就在月华阁里了。”
当然醒来之后,和靳景淮生的一切,赤瑶就不打算再说,也没必要跟他再提了。
想来她在月华阁里生的事,这位将军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秦止戈听完她说的话,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中间生了什么意外,让赤瑶“失忆”了。
难道是靳景淮动的手脚?
世界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各种下作药物了。
有能让他难以把持失去理智和神志的天媚散,也许就还有能让赤瑶失去片段记忆的其他药物。
“那你可曾记得见过一个令牌?”
赤瑶轻描淡写施舍他一阙目光,令牌?
她回想了一下那些上一世的片段,在蛛丝马迹中找寻记忆,大概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
“一块刻着飞雕的金色牌子?”
赤瑶紧紧盯着秦止戈,看到他瞳孔微颤,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继续说道:“左下角有一块缺角?”
“在你手里?”秦止戈了然的看着赤瑶,果然是她,那夜的女人果然是赤瑶。
他悬着的心落地。
秦止戈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有了将军令的线索,还是因为庆幸那夜生关系的真的是她。
“不在,我只见过。”
赤瑶像是不想再跟他讨论那夜的事,回话的语气开始带上不耐。
听到线索又断了,秦止戈意外地没有气恼。
如果不在她手里,大概率会在靳景淮那里。
只是不知道靳景淮要他的将军令做什么,难道月华阁和摄政王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们俩现在就能讨论清楚的了,后续的事情只能在靳景淮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