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提自己的药箱。
“还求您留下个药方……”大夫人追出了门。
那老大夫却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大夫人看见老夫人一行,连忙蹲身向老夫人行礼,抬头瞧见秦良玉,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音。
大夫人对着她不同的表情,让秦良玉心头的不安立时放大。
“里头的人……”廖夫人沉声问道。
大夫人却是看着秦良玉,“玉儿姑娘进去看看吧……”
秦良玉一时间腿都软了,她很想摇头笑嘻嘻的跟她们说,她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是大夫,廖家的丫鬟,她也不熟悉。
可大夫人看着她的表情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机械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了议事厅。绕过了临时摆上的四折屏风。
屏风里头的一张小榻上躺着一个面容俏丽的小姑娘。
只是这小姑娘没有平日里的活泼,她脸面惨白的躺在那儿,气息奄奄。额上嘴角,胸口都染了暗红的血迹。
木槿惊呼一声,“铃铛……”
秦良玉腿一软,跌坐在铃铛榻前。
铃铛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了,不知她被人打伤了多久。
她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眼睛闭的紧紧的,平日里的生机和活力从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铃铛,铃铛,你醒醒……”秦良玉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
老夫人从外头迈步进来,“玉儿别急,刚才那大夫不行,我这就叫人请别的大夫来!”
“请国师来。”秦良玉立即说道。
廖老夫人一愣,为难的看着秦良玉。
“请旁人没用,老夫人,求您请国师来吧!”秦良玉回过头来。看着廖老夫人,认真说道。
廖老夫人见她不是开完笑,立时也端正了脸色,语气格外严肃,“玉儿,不能因为你和国师以往认识,就事事都要求国师!你为了救你母亲,求了国师来,这是孝道,旁人知道了也没什么话可说。”
秦良玉似有些不解的看着廖老夫人。
“可是你为了一个丫鬟,就惊动国师,旁人会怎么说?会说你狂妄,说你不把国师当会回事儿!更有那好捕风捉影喜欢胡说八道的,还会说你这是蔑视天家威严,不把圣上当回事儿!”廖老夫人的语气,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秦良玉皱起眉头,“难道这些。比一个人的性命还重要么?”
更何况,铃铛可不是旁人,她哪里是一个丫鬟,她可是江简来的师妹呢!
他们这些人因为一些虚礼,耽误了他师妹的性命,他说不定一怒之下,真会灭了大陈吧?
“旁人怎知道是为谁看病呢?”木槿在一旁连忙说道,“只要国师不说,难道咱们廖家人自己出去宣扬吗?”
“是啊老夫人,若是铃铛不能快快醒来,就没有人知道那花的事情了!要陷害廖家的人就会一直躲在暗处……叫我等如何安心?”秦良玉低声说道。
刚才没见到铃铛的时候,还怀疑花是被铃铛打坏成那样。
如今铃铛却是受了伤,被人在外院现。
那不难推断,是铃铛现了破坏花的人,结果被那人所伤!
如今破坏嘉兰的人究竟是谁,怕是只有铃铛知道了。
铃铛的性命,关乎廖家的安危。
廖老夫人犹豫挣扎的片刻。抬头冲大夫人道,“命人去请国师来!”
她话音刚落,便听有前院的小厮来向大夫人传话,“大老爷说八皇子来了,这会儿已经到了花厅,叫您收拾收拾把那盆嘉兰搬出来给八皇子看看。”
屋里立时一静。
那小厮迈步进门,低头悄声说,“大老爷的意思是,若能趁着这机会,把这烫手山芋推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小厮说完,还美美笑了笑。他可是知道,为了这盆嘉兰,廖家的男男女女们似乎还生了一场气。
八皇子真是想借着一盆花,和廖家走的更近些呢。
这才几天呀?就巴巴的来看花了,分明是来借故来串门子的!大老爷巴不得让他把花搬回去呢。
廖老夫人脸色黑沉难看。
大夫人狐疑的看着廖老夫人和秦良玉,“玉儿姑娘,那盆花……”
秦良玉舔了舔嘴唇,“那花……”
“你去一趟,说那花送到庄子上去换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