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温稚便戒烟。
路听白也总是说对她的健康不好,戒烟的理由便又多了一个。
最后,温稚放下了手中的烟,平静的将这种东西扔在了露台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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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白一个人蹲在床上,瞳孔无神的看着手机电话。
温稚在去美国之后,为了方便联系,在当地办了一个电话卡。
那是他辗转多方才要到的电话号码。
可此刻,路听白却只能拼命压制着自己心底的酸涩,和渴望与温稚说话的作祟心。
他一直在忍……
忍着不敢和温稚打电话。
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是哭腔。
那样,任谁都会反感。
可是,今天是两人相识二十七个月纪念日。
他将两个人之间的所有可以纪念的日子,都记得十分清楚。
不动声色,控制着自己不要在第二十六个月联系温稚。
于是,那日。
他借酒消愁,缓了三天,才恢复成原来的清冷模样。
留学圈子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林市的路家公子在常青藤深造。
没见过路听白本人的人,只会唏嘘他被传闻吹捧的太过神奇。
可见过路听白的人,却又在不住感叹,他真的是一眼难忘的惊艳。
只是,大抵所有人都不知道。
对外清冷的不染红尘凡欲的路家公子,也会在深夜为自己喜欢九年的人买醉。
他感伤弄丢了温稚,又在难过自己太过无礼。
如果……如果那时的他,真的能忍住对于温稚的占有欲,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可是,这又是最不可能的事。
路听白对于温稚的占有欲,从来就不可控制。
而且还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递增,愈浓重。
“温稚,我好想你。”他肩膀上放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微微歪头,耳朵紧紧压着手机。
不知道现在的思念是否能传递给温稚,可是他早就没了理智。
只是一遍一遍说着:“温稚,我好爱你。”
“温稚,我们谈了二十五个月了。”
他不想承认怯懦的他,提出的不负责任的分手。
将自己禁锢起来,仿佛两个人只是闹了冷战。
可是,事实偏偏又残酷的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温稚,我有在好好学习。”
“温稚,你知道吗。过几天,我有假期。”
“可以去看你。”
路听白双眼迷离,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如同没有聚光的黑洞,空洞的看着桌边的酒瓶。
他踉踉跄跄地伸手接过一个酒瓶,想要再往嘴里灌一些酒。
可是酒早已经见了底,根本没有一点。
这一夜,他一直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只是想要麻痹自己,仿佛和温稚不曾分开过一般。
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温稚。
想到,下一刻就想要立即见到温稚。
可是,这个念头又太荒谬了。
他们早就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