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在她身后高呼:“这,你还没给个解释呢!梁小师父!梁姑娘!等等!欸!”
温府之中,二公子温东官,闲来无事逗弄着一只鹦鹉:“来来来,小心肝儿,跟爷说说,这陈皮和三七,你喜欢吃哪个?”
鹦鹉眨巴眨巴绿豆大小的眼睛,又晃了晃蓝绿的尾羽,尖叫道:“三七!三七!”
温东官莞尔,又问:“为何是三七?”
鹦鹉喝了口水,索性在脚架上荡起了秋千:“有点甜!有点甜!”
梁小楼哭笑不得地看向这一人一鸟:“我说东官小少爷,敢情您要来这药末,都是给鸟尝的?”
温东官施施然:“对呀,我这人最吃不得苦,要是这药味难受,连我养的鸟儿都受不了,那必然是要你来想办法让我满意的。”
梁小楼掰了掰手指头:“一共就这么几味药,陈皮性烈可以用蜜炙,三七本来就是微苦回甘的味道,其它几样也都有法子不那么苦。”
温东官伸手抚摸鹦鹉:“对呀,要是不好喝,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讨回来当小老婆,每天伺候我和我大哥。”……
温东官伸手抚摸鹦鹉:“对呀,要是不好喝,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讨回来当小老婆,每天伺候我和我大哥。”
听他这么开玩笑,梁小楼知道自己一番看诊出方抓药,多少赢得了一点信任,也不恼,笑着应答:“那您还是先忍忍罢,等您这身肿都消了,身姿也玉树临风了,再骑上一匹高头大马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地这么一晃悠,保管满京城的小丫头都凑过来围着您,那时候别说小老婆,估计您都没空看我呢!”
前世当医生可是个高危职业,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遭多方责难,梁小楼身经百战,早就应对自如了。
虽说小民不可轻易向权贵折腰,梁小楼也清楚地知道:愣头青容易挨打,打太极者方能长寿。
温东官闻言哈哈大笑:“就你嘴贫,行,你这方子和药,本公子收下了,腰牌你收好,往后每隔三日你来府中一趟罢。倘若有人为难你,我可派人去梁府接你。”
“好嘞!”梁小楼闻言心头一宽,有了温府这个“外应”,往后她想出府去经营点自己的事情就更是便捷了。
这股快活劲儿还没延续多久,就被她刚回梁家就迎面而来的几位媒婆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张氏一脸得意,望着小楼:“我和你爹提过了,既然温府你进不了,那就抓紧点在及笄前找个别的婆家,免得拖成老姑娘!”
说罢转头她又跟媒婆们说道:“这丫头命苦,自幼就没了亲娘,我这个后进门的也管不住她了,我们梁家小门小户的也陪送不了什么,只要夫家人好就行。”
这摆明了就是暗示媒婆,自己这个后娘并不待见她,连嫁妆也不打算给,就想把她嫁出去甩掉这个包袱。
梁小楼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亮起温府的腰牌,冲媒婆们吼道:“我现在是工部六品温大人家的客人,我亲娘虽然过世了,可我舅家如今也是有品阶的官人,你们谁敢出去胡乱嚼舌根乱点鸳鸯谱,小心官差上门修理你!“
媒婆们一见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泼辣,纷纷对着张氏打着哈哈,立马溜了。
张氏见状更是气愤:“你这小泼猴,快给我跪下!如此不听管教,你爹还没回来,我先好好教教你!“
梁小楼如今也只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啊母亲可能听岔了,方才我是冲着那群老妇,可不敢跟您嚷嚷,明日我还要去给温府配菜,今儿只能先去休息了。“
爹爹不在家,她可懒得跟这妇人装模做样,见她今日如此撕破脸,可见夺回母亲嫁妆一事,得抓紧办了。
张氏见她手持温府腰牌,又一副有理大过天的模样,再加上自己嫁过来后还真没有和小楼亲娘舅家走动过,一时间还真摸不清好歹,只能眼看着小楼一溜烟跑了,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梁小楼彻夜难眠,思忖了好几个夜晚,再次见到温东官时,眼睛周边一圈儿乌黑。
温东官一见她就想打:“好好一个小丫头,怎么今儿个看着如此憔悴,莫不是心中思念本公子,夜不能寐才如此吧!“
梁小楼平日里不太喜爱这等纨绔子弟的油腔滑调,今日却突然福至心灵:“确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不是二公子您,而是您家大公子。“
她离开温府后也在周围茶坊酒肆花钱打听了一二,似乎从未有人见过这位温府大公子,按说温家二公子比自己略年长一点,那么温家大公子多半已经接近及冠了。
一位书香门第世家大族及冠的公子,还是长子,在这大安朝,哪怕没有个功名傍身,少说也入了府学官学,怎么会没人见过。……
一位书香门第世家大族及冠的公子,还是长子,在这大安朝,哪怕没有个功名傍身,少说也入了府学官学,怎么会没人见过。
温东官一听,面上不知怎的,露出阴恻恻的笑意:“我说你怎么不乐意来伺候我,原来是惦记上了我大哥。不过你这个主意只怕打不成了,我大哥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情况,你跟了他,可不只是守活寡,只怕连小命都得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