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书

笔趣看书>鹤顶红之柳如是—爱你乌般头发血个泪 > 第3页(第1页)

第3页(第1页)

  从猫眼里往外看,一张春风得意的脸,似曾相识——那八点二十五分的眼睛,向下垂着,恒久的悲感伤心。

  扫兴,他是陈之龙,我最最不愿见到的男人,他怎么找到了这门?

  放他进来还是不进?

  他和我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他和我的关系最初是恋人。恋人这个词是爱情的衍生物,爱情总是衍生许多荒唐的词汇,什么地久天长,海誓山盟。——爱情就像秦始皇的帝权,越是祈求千秋万代,江山一统,越是山崩海裂,灰飞烟灭,尸无存。

  我不否认,我曾经爱过他,爱过他的多学多识,爱过他的温柔,爱过他那两只稍稍下垂,似乎永远忧国忧民的眼睛。——可是这眼睛现在让我看上去十分扫兴,它只代表他的感情指向,指向感伤的八点二十五分。

  显然,他又受了他太太的气,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倾诉,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这旧爱的门。

  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曾经爱过陈之龙的名气,我那时候爱他的名气,就如同爱他这个人。陈之龙是珠海a大的中文教授,也是a大最有名的&1dquo;知道分子”。所谓&1dquo;知道分子”,就是问什么问题他都能够回答,能够知道。他的脸常常在电视的屏幕上晃动,谈历史,谈经济,谈哲学,谈建筑,他什么都谈,甚至一条地沟,他都能侃侃而谈出上下五千年,说出起源,展,演化,说出它的历史。

  他是一个博学的人,而我的多见识,有一半,来自于他的教导。

  他是我最初爱过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初恋。可那时候我小,不懂爱情。实际上对有些男人而言,爱情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习俗。这样的男人需要爱情就像春节需要鞭炮、烟花、红灯笼,为的是装点他的人生一路的非凡喜庆。

  我只是陈之龙的一副对联,红底金字,艳得分明、好看、适了世俗的好,如此而已,曾经。

  我开了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要计算时间,我现在是在工作,既然他找上了门。

  夜未央,他是我今晚的客人。

  他看到了我,双眼放光,很久没见了,杨爱。

  是。是很久没见了,陈教授。我把他请了进来,关了门。

  第一章

  等待她臀部的亲吻

  陈教授?杨爱,不,不要这样叫我,以前那样很好。他边走边说,还捏了捏我的纤腰。他喜欢蜂腰女人。

  呵,叫之龙吗?我停身斜眼看他,眼帘半开半合,待说我不依地抬头问。

  他高,比我高半个头,我抬起的头,刚刚抵他下颌。

  是,是,是。他一连说了三声是,他就喜欢我这个样子,我知道。

  他的手拢了过来,把我环在胸中。

  以前,多久以前,这怀抱曾是我的梦,我的帝国大厦,我的一切。可大厦会倒,呼啦啦,一切倾倒,压死亿万爱情细胞。

  真相永远是本·拉登培育出来的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暴徒亡命,一箭穿心,铲平爱情。

  现在,他,只是我的一位客人。

  我眯起眼睛,娇笑着摸他下颌,他那儿长得好,曲线饱满,如一方浑然的印。叫之龙吗?陈教授,叫之龙的那个年代好像是公元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he11ip;&he11ip;

  他不吭声。他理解我,我这样说话,是希望他也不记得,他知道杨爱不要曾经。

  跌在沙里,他把我拉到怀中,坐他膝上,只听他叹气,杨爱,我太太&he11ip;&he11ip;

  我没猜错,还是因为他太太。所有的已婚男人,都有个欲语还休,一言难尽的太太,那太太令他们痛苦万分。

  我仍笑看着他的下颌,他的胡子刮的很干净。我的手指摸过来摸过去,如同摸着删割过的青草。我不要听他的血泪史,我早已不是他的爱情子民,我没有义务听他叙述这个。

  含笑打断他,陈教授,已婚男人大多有个不理解他们的太太,都可以组个师,你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伴同行的人很多,你没必要这样懊恼。

  他不必寂寞。

  他抱着我,话停,看着,半天方笑,杨爱,你变了很多,那时候你性格强烈,说话可没有这样伶俐,一副笨笨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he11ip;&he11ip;

  变了?是谁把我介绍给妈妈桑的?

  当然变了,那个乡下丫头,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引起他注意的,可是他的怜悯心么?我不要怜悯。

  一个人,可以恨我,可以爱我,可以厌恶我,可我是拿破仑的弟子,我的字典里没有怜悯这个词,我讨厌怜悯。

  自尊是一枚流通市面的硬币,它的另一面就是自卑。我上大学的时候,兜里装满了这样的东西。——整个4o5宿舍,就我一个是从乡下来的人。

  我很穷。每次收到父亲的汇款单,那一个季度二百元月的生活费,我就看见父亲的背,佝着,汗珠一粒一粒地滴到地里,他已经老了,还在为我操劳。

  我只能省。省吃省穿,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

  可一个穷人注定被人嘲弄。

  我遇到陈之龙的那天是在系主任的办公室,系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她皱着眉问我,为什么?杨爱,为什么把尿倒在同学的头上,这很不文明。

  是不文明。可我不想解释,我是故意的。

  那同学就站在我的身侧,顶着一头的卷,只是湿乎乎的,散着尿骚味,如同挂了一脑袋的着了汤水的方便面,且滴答着汤汁——活生生的证据,无法抹平。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