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日后你住此处,我便日日可听闻你的一切,所以我觉得,叫如是我闻室最为合适了。
呵,他在留她!
她眼里有了泪,怪不得假山上衡芜蔓蔓,原来是心事重重。他是用了心,要那草合了她的名号——衡芜君。
她握住他的手,放她脸颊,谦益,我不要这些的&he11ip;&he11ip;
他脸色一灰,眼角一跳。
最怕遭到拒绝,难道终要遭到拒绝?他老了!
她看他,一笑,谦益,我不知道我要的你能否给我?
他由悲转喜,如是,你要什么,你说。
我就要个名分。你可肯娶我,做妾也行?
他猛地抱住她细细的腰身,勒至骨痛,如是,如是,你答应了?你不嫌我&he11ip;&he11ip;老?
她摸他嘴唇,轻轻,一点一点,一如抚琴,你老么?谦益,我不觉得。好男人是好酒,需要时间来酿造。
他大笑,如是,那就好,我娶你。我要大娶大迎。
他造舟,煌煌的大舟,装潢的一片喜庆。他要带她游舟江上,告知天下的人,那漂泊江湖的柳如是,从今而后,不再漂泊,她只是他的女人!
他问,如是,叫它芙蓉舫可好?
好啊!
为什么好?
钱,谦,益,说,的,就,是,好。
她一字一顿,如蜂酿蜜,含了浓情。
哈哈,如是,芙蓉舫上娶芙蓉,我生大幸。
他把她当花,她便真的是花,开着美丽的容颜,不再是不可娶的烟花地的女人。
嫁前她专修书信一份,差人送予陈子龙,谁都可不请,他却不能不请。
拜他所赐,她找到了她真爱的人。当然也有不言自明的示威成分——她嫁了比他更好的人。
他不娶她,他不爱她,但她一定要比他过的好。
第三章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暮春时分,江水青青,衡芜舟在江面上向金陵划行。
此次别了钱谦益,回秦淮河,是去了断一切过往红尘。
钱谦益要在夏日娶她进门。
研墨也跟了来,谦益怕她身边只有抱琴一个小丫环儿,办事不力。
正在舟里读书,船却被迫停止航行。舟身摇晃,正要问生什么事了,研墨在舱外仓促传话,钱大公子求见。
钱大公子?从未见过他,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阻她和钱谦益的婚事?
说客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