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那位的残余势力还在四处流窜,现在疏野不在城内,就算是为了保护小云,这些保镖也有必要存在。”
“原来如此。”晏夫人担心道:“小斐他们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挺好的,带了那么多人,能出什么事?别瞎想了兰兰。”
晏经纬起身拿了一杯温水和一粒药片,这是晏夫人常年服用的治焦虑症的药物:“吃了药再睡觉。”
杨女士摇摇头:“对我来说,云云就是最好的‘抗抑郁药物’,我现在每日陪着他,看看书画画画,心情愉悦得不得了,这些药我不吃了,明天让医生断了。”
“真的?”是药三分毒,晏经纬也不愿妻子一直服用这种药,他放下药片:“那把水喝了就好。”
“你是为小云病的,现在又为小云好了。”他说着便有些伤感:“幸好小云回到我们身边了,不然我几乎也要失去你了。”
晏夫人抱了抱自己的丈夫,反过来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云云只过好日子,一点苦都不能让他吃。”
……
第二日,晏归云去自家花园写生时,就见到园子周围多了不止十位黑衣保镖,这几位a1pha太过显眼,把他要画的风景都给挡住了,晏少爷干脆另辟蹊径,视线在那几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挑了一个长相上佳的帅哥:“你可以站到我对面来吗?”
保镖一愣,不问缘由地照做了。
晏归云换了一把素描铅,对着这位帅哥比来比去,尖最后才落在纸上:“我给你画个写。你站着别动。”
保镖:“……”
不敢动不敢动。
然而门口有动静时,他还是猛地转头看去,那狠厉警觉的目光吓了李阿姨一跳,手上的行李险些掉了,好在李成及时接住了。
“你是什么人?”保镖看着李成,问。
“别误会别误会。”李阿姨连忙说:“他是我儿子,就在这住几天,已经和夫人报备过了。我们不进主屋的,你放心。”
晏归云昨晚听了谈话全程,知道是误会,便帮忙证实了李阿姨的话,保镖这才放下警惕。
这时李成看向晏归云,唯唯诺诺:“少爷,你,你好。”
他一开口,晏归云就听出来了,是个结巴?
人高马大,肌肉精壮,却是个结巴。
“你好。”小少爷出于礼貌地回了一句,而后不再关注,继续练自己的写,那位保镖也将头转了过来,方便晏少爷画画。
到了晚上,不等晏归云打电话给喻疏野,晏斐倒是先打回来了。
晏斐是在特护病房外拨的这通电话,喻疏野的手术很成功,子弹没有伤及内脏,命是真大,但现在还未苏醒,医生保守估计要昏睡两日,这两日,晏斐必须想办法不让归云起疑。
他直接打给了归云,编了个借口,说这几天会议诸多,喻疏野恐怕无法再给他打电话。
晏归云问:“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回行程太紧,但忙过了这两天,就能腾出手了。”
“好吧,那他现在在开会?”
“…是的。”晏斐透过玻璃瞧了一眼昏睡中的喻疏野,怕小云不信,又说:“过了这两天就好了,小云乖一些。”
“两天就两天吧,我可以等,不添乱。”
“嗯。”晏斐又让小云把电话给了母亲,他怕和小云聊多了会露馅。
晏夫人接过电话,说了家中一切安好。
晏斐问:“我那日派回家的保镖到位了吗?”
“昨天晚上就来了,今早小云还挑了一个练写呢,画得有模有样。”杨女士笑着道:“小斐啊,弟弟的绘画天赋可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这是好事啊。”知道小云每日都过得很充实,晏斐的心情才放松了些:“小云刚成年,现在现这些天赋抓紧培养,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已经是晏家的大骄傲了。妈妈争取把弟弟培养成小骄傲。”
母子俩相聊甚欢,电话挂断之前,晏斐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母亲,家中最近有什么外来人员吗?”
“嗯?除了保镖,李姨的儿子这几天过来借住。”
晏斐知道李成这个人,前几年晏家花园整修时,李成还来帮过忙。
他稍稍放心,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眼睛忽然瞥见病房里的护士按了铃,他匆匆挂了电话,恰好院长也赶了过来。
晏斐被护士拦在了病房外,焦急等了十分钟左右,主治医生走出来,面露喜色:“上将醒了。”
晏斐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醒了就是能活了,小云就不必替他伤心了。
原本病人刚醒是不好探望的,但是医生说喻疏野坚持要见他,晏斐便走进了病房。
喻疏野陷在被子里,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晏斐听了一会儿听不懂,就没什么耐心,刚要走开,喻疏野忽然抬手抓住了他,那力气硬生生把晏斐给拽住了,晏斐暗骂高阶a就真的是铁打的?中了一枪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待他回头,又看见喻疏野疼得冷汗涔涔,这才心软:“你要说什么?”
他先把情况主动说了:“游立危没死,我把他关起来了。”
“你说小云有危险,又不说是什么危险,但我还是派人回家里守着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