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因他们一行除了护卫的镖师,并魁梧的江府家丁外,再无一人的身形,看起来至少能有徒手捉鸡的本事。
二来也是一应路引凭据并无问题,都真的不能再真。且江家管事又暗中给足了,或动手或上前检查之人,足够的茶水费。
再者也是无人肯信,那句玩笑话“可别有什么江洋大盗,通缉重犯”会成真。
谁也不是傻子,哪个有本事犯下大案的江洋大盗或通缉重犯会想不开,傻到自投罗网向夏国最重兵把守,坚不可摧的心腹之地,都城上京来闯?……
谁也不是傻子,哪个有本事犯下大案的江洋大盗或通缉重犯会想不开,傻到自投罗网向夏国最重兵把守,坚不可摧的心腹之地,都城上京来闯?
这怕不是要找死,就是脑子抽风,想不开非拿自家项上人头,给他们这些捕快兵丁送赏金来的!
所以,守城门的兵卒子在领差事之时就都明白——他们身处此地,不像别处城门要肩负抓贼与守城之责,更多只是个门面并收税为重。
而这其中,能不能为自己捞些油水又不会惹下大麻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江苏白一行有惊无险的混入城内,很快就按韩月的吩咐,拐入西城。
马车游鱼般穿街过巷,最后停在狭窄简陋小巷外。
“你真的要,呃,在这里下车?”
江苏白只瞥了一眼韩月身后,一看就脏乱不堪,治安堪忧的陋巷,实在是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此处。
韩月笑着抱拳,并不多解释其他只辞别道:“如今一别,还望江公子多加保重,舍弟舍妹还要多承公子看护,有劳。”
江苏白实在舍不得,一双眼恨不得扎在韩月身上拔不出来。
“今日一别,你真的,真的要去白鹿书院求学?”
“是。公子若想与我通书信,且等我这月考入书院,再与你去信。万勿保重。”
一语毕,韩月抱拳为礼,折身便快步钻入身后昏暗小巷,眨眼间已如微小水滴汇入汪洋大海,再难寻见。
被留在原地的江苏白及至人影消失许久,仍呆呆握着窗口,引颈望着小巷深处。眉间紧紧皱着,掐死只蚊子都是小事。
一众江府家丁护在一旁,想劝又不怕触了霉头,一个个都不敢多话。
其中管事眼见着周围望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自家公子却好似全无所觉,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试探着开口。
“公子?咱们还是去办正事吧?让韩公子知道您这么为他担忧,怕心中也不好受?”
话中特意咬重韩姓,并“担忧”两字。只为提醒江苏白别好心办了错事儿,给人家刘瀚月拖后腿。
好在江苏白也不算无可救药,闻言倏然一惊,倒是立刻从善如流的点头,陪着管事又演了场送别友人的戏,这才施施然驱车从这处贫民窟离去。
另一面,韩月灵活的在小巷穿梭往来,很快便按着“师傅”们为她画出的地图,穿过大半个西城,来到一处还算体面干净的客栈门前。
抬头看到朋来客栈几字,又在稍远处打量片刻往来行人,并进入朋来客栈的各色人等之后,他才笑着从暗巷走出。
“好像还不错?”
韩月口中边如此喃喃自语着,边并不引人注意的走向客栈大门。
“客官几位?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还不等到近前,他已遥遥听到店门前迎客的小二,热情招呼先他一步迈过门槛的男女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