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去擦的时候,爹爹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1dquo;安宁&he11ip;&he11ip;你想不想学武?”
&1dquo;学舞?”我好奇地抬起头,跳舞我是知道的呀,我每年的生辰宴上,都会有各族的仙女以舞助兴,很是好看。可是我自己这身子&he11ip;&he11ip;
&1dquo;对,就是学武,”爹爹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1dquo;&he11ip;&he11ip;虽然一开始肯定会很苦,但如果能够坚持下来,安宁就不用喝那么多的汤药了。”
依旧挂在脸上的泪痕被爹爹抬手拭去,我虽然不明白学舞为什么就不用喝汤药了,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趴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1dquo;下次不要就这样跑出来了,你不知道你娘亲有多担心难过&he11ip;&he11ip;”爹爹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响起,&1dquo;安宁乖,回去和娘亲道个歉,告诉她以后不再这样了,好吗?”
我瘪瘪嘴,想起自己跑出璇玑宫时娘亲满脸的泪水,心中自愧不已,含泪说好,接着便把下巴轻轻搁在爹爹的肩膀上,怔怔望着周围的景象。
夜已深了,魇兽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跟在我们身后,时不时地抬头呦呦叫唤着,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把嘴上叼着的树枝塞到我手中,就这样走了一路,直到——
&1dquo;到家了。”爹爹弯腰把我放在地上,牵着我的手向宫门走去,我看到娘亲神色焦急地转来转去,直到看到我们二人,才脚步匆匆地迎了上来。
我突然现,才不过半日时间,自己其实已经很想念娘亲的怀抱,想念璇玑宫软软的床铺,想念满院的白色昙花,
我张开小小的手臂,一声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娘亲紧紧搂在怀中,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衣领滑下,落在颈间湿湿凉凉的,有些痒。
&1dquo;安宁&he11ip;&he11ip;”
【四】
&1dquo;夜神殿下在前线冲锋陷阵,舍生忘死。而天界作为后方,却不能保证殿下妻儿的安全,还要被居心恶毒之人荼毒陷害,如何不让百万将士寒心!”
&1dquo;还请陛下公正严明,天后德行有失,如何还能忝居高位!”
&1dquo;臣附议!”
这样的激烈言语已经在九宵云殿上持续了近十日,哪怕昨日刚刚被天帝压下,第二日又回被重提起。
并非是人们刻意为之,实在是此事犯了众怒,加上亲眼见到紫方云宫和璇玑宫情景的大多都是跟在润玉身边的武将,说起话来更是毫不迂回,也丝毫不惧怕天后的权威,一道道折子直直地递到了太微桌前。
他终于扛不住,下了废后的旨意,将废天后押入毗娑牢狱,永世不得再入神籍。
就在众人刚刚平息了怒火的时候,天帝又下了一道诏书,赐婚火神旭凤和鸟族穗禾公主,婚期就定在半年之后。
只不过,他故意封锁了消息,这件事情并没有传播开来,饶是如此,天界知情的仙人们也是议论纷纷,暗中感叹天帝凉薄,却又实在有些手段。
守在锦觅床前十几日的润玉,听到消息,持着药匙的手抖了一下,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一心一意地继续照顾还在昏迷的锦觅,太微召他前去也恍若为闻一般,整颗心都放在了锦觅身上。
&1dquo;殿下。”来传旨的仙侍被夹在陛下和大殿下之间,十分头痛无奈,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风神和水神两位尊上。
&1dquo;润玉,”风神望着坐在榻边满身疲惫的润玉,知道他此刻实在是心力交瘁,忍不住开口,&1dquo;你已经守在榻边十几日了,又不寝不食,再这样下去会熬不住的。既然陛下召你过去,你便出去转转,如何?”
她看见润玉张了张口,赶紧又补上了一句,&1dquo;你这个样子,等觅儿醒来又如何能够安心。”
润玉这才身形微动,又深深凝望了一眼榻上的锦觅,方才起身随那仙侍一同离去。
刚刚走到九宵云殿外,就听见殿内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仙侍顿了顿,&1dquo;还请大殿下在外面等一等,小仙进去回禀陛下。”润玉点点头,那仙侍才行礼缓缓进去了。
殿内,旭凤跪在阶下,身边满是琉璃碎片,面容上也有些憔悴,却坚定地抬手,
&1dquo;父帝,并非儿臣故意违逆,只是如今母神&he11ip;&he11ip;废天后被废,而兄长宫中又出了那样大的事情,儿臣于孝于悌,都断不能此时娶穗禾为妻,天界也不该在此刻传出喜事!”
&1dquo;混账!”太微此刻怒到了极点,&1dquo;你还有脸提你母神,若不是荼姚狠辣愚蠢,作出那般不光彩的事情,又怎会是当下这个局面!”
他还以为荼姚对锦觅用刑,定然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拷问了她身边的宫娥以后,得到的结果几乎让太微吐血。
就凭医倌模糊的两句话,就敢说锦觅怀的不是润玉的骨肉,又不加查问就直接上刑,真是愚不可及!
太微想到此事,便头痛欲裂,而殿外的润玉,听到旭凤那般言语,倒是眉间稍动,有些意料之外。
&1dquo;你兄长宫里的事,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太微眼睛微微眯起,&1dquo;你该不会还&he11ip;&he11ip;”
&1dquo;父帝误会了!”旭凤慌乱地解释,&1dquo;儿臣在人间历劫时曾身陷囹圄,穗禾一直在我身边照顾,不离不弃,儿臣虽对她没有什么儿女之情,却也愿意娶她为妻&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