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皎月在这齐云府的家主寝房里呆了许久。
她之前担忧着白芷所说的话,若是仙侠之夏若花里真的行进到如此地步,那她龙皎月的小命可真是被她白芷攥在手心里的,原著里的龙皎月到了后面十分之七的进度时,就已经葬生男主的万箭穿心下。如今她能活到现在,肯定是男主北陵城在一统天下,没来得及找她龙皎月算账。
这个时候她的身份已经暴露,龙庭保不了她,长流追杀她,各大修真家族都要找她算账,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龙皎月一时吃不准,还真的不敢往外跑。
不过白芷救了自己,图个什么?原著里,她们可是头号劲敌啊!
她救了自己不说,还整天讨了好多些鲜玩意来哄自己高兴。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安抚自己,把自己再送给北陵城杀了泄气的准备啊?
龙皎月真是一万个想不通。
想不通归是想不通,可被困在这个地方,龙皎月也没有办法。
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时候,龙皎月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芷,一面小心翼翼的探测自己这个身体。
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也看不大出来。在这个偌大的庭院里,除了白芷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出没。白芷在这房间里穿着白蓝色的长流校服,但根据之前所说,她又是如今齐云府的家主,她现在不该是穿着齐云府黑红色的家主宗服吗?
这跟原著怎么不大像啊?
龙皎月整天坐在那庭院里,一闲着没事就去摸她那满头银。一摸着那银她就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穿错了书,是不是哪个jú苣闲着没事写了她仙侠之夏若花和白魔女传的同人本子,她好端端一个魔教卧底长流校花,怎么说白头就白了头?
白芷素来是亲自提着精致的零食点心来陪她说话。龙皎月看着白芷时常温柔亲切,对她嘘寒问暖,心里又是惊又是奇。说好的死对头呢,说好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呢?
白芷坐在那椅子上,看见龙皎月十分拘谨的往旁边挪了挪,只朝她亲切而温柔的笑道:“你不必怕我,我们曾同为长流掌门,我自然是以同门之礼对待你的。”
龙皎月看她半响,看她脸上温柔,细致白腻一张脸情真意切,说不出的温柔和善,心里涌动半响,但还是挪开了脸。
龙皎月肚子里有一堆话想问,她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在这仙侠之夏若花里到底搞出了什么事情,她现在的身份真实见不得人的话,那白芷为何又要救下她,又要把她困在这个屋子里呢?
如果外面真的全部是抓捕她龙皎月的道门中人,那她白芷把她藏起来又有何好处?迟迟不把她交给北陵城,白芷就不怕北陵城生气?
这些事情,她还是得靠她自己去掘起来。一人之言不可信,她龙皎月得抽个空逃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生了什么。若是真如白芷所言,外面已经被她折腾的天翻地覆,那她再偷偷的逃溜回来不就得了?
整个院子里,除了一片莲池锦湖,除了几只画眉鹦鹉有些活气,其他的便只有白芷一个活人。
龙皎月今日穿了件红色的衣裙,红衣翩翩,衬得她白似雪。
白芷站在那院子前看她。她穿着外袍雪白内里天蓝的长流校服,挽了个流云鬓,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朝她微微弯了弯不点而朱的唇,由衷道:“很美,这衣裳很衬你的肤色。”
龙皎月心里说一声这是衬我的白吧,但她面上还是矜持的一笑,说道:“这衣裳做工精致,材质细腻,一看便不是凡品,谢谢了。”
白芷抱着琴,心里微微一凉。
龙皎月这几天刚醒来,摸不清情况,对什么都放不下戒心。她看似对自己随意,但其实心底是保持了警惕,时时刻刻都想在自己嘴里套话。
她心里对此十分敏感,按理来说,忘忧糙这种不传之秘,服用之后只有两种效果,要么前尘往事皆忘,要么就不起效。如今龙皎月已经忘了之前生的事情,她们应该可以重开始了,可为什么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龙皎月还对她如此谨慎怀疑?
按理来说她龙皎月现在该是根本不记得白芷这个人,可为什么在听到白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惊讶,而后她虽然用一副毫不在意的眼神掩饰过去了,可她那时刻小心翼翼拘束谨慎的样子,明明白白的彰显着她龙皎月明显对白芷这个人有印象!
白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如今这种关头,她龙皎月之前的事情必然是忘了七七八八,如果能记得自己一分,那也该是好的。
可是貌似记起来的,偏偏是她对白芷的戒心啊。。。。。。。
白芷只叹了口气,想试探她还记得其他些什么事情。她抱着那张七弦琴,只朝龙皎月走来,微微笑道:“这几天长流有事,召我们诸位道家前去商议,自然是不能再□□照顾与你。你在这院子里,可是要听话,莫要出去让谁瞧见了你的模样。若是让外人知晓你在这里,那我也是拦他们不住了。”
轻纱扬起,龙皎月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蒙混出去。白芷看着她,坐在水汀旁边的石椅上,把那七弦琴给放在石桌上,只朝她抿了唇笑道:“既我要走,如今可否让你与我共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