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忍一忍你就会永远忘了白露,永远做个前尘皆忘快活幸福的人。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龙皎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己又是谁。很多模模糊糊的画面和记忆从她脑海里像是流水一般逝去,她想伸手,可是那些东西如同水一般没有实质,从她的手指fèng间,还是消失不见了。
她是谁,她要找谁,她爱的是谁,她要与谁白骨相拥死亦同穴。她曾经下的誓言,月光盈盈下,她吻的人又是谁?
她曾经下过永不离弃至死不渝的爱,她对着天地,对着皎月,对着这浩瀚星辰大海,她对着她一生的挚爱,千辛万苦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冒死都要夺回自由重在一起的往事,狂欢,眼泪,笑容,皎洁月光下,那个人对她回眸的一笑,她是谁?
白露。。。。。。。。白露。。。。。。。。。。
第七天。
眼看青丝终成雪。
像是长流山上的白雪落满了龙皎月的肩头,她的三千青丝终于寸寸成雪,银白色的长在水中湿漉漉的披在她的肩头,龙皎月终于迷茫的抬起脸来,朝向前面泪流满面的白芷,只虚弱而诧异的问道:“这是哪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更是诧异的问道:“我,这怎么会是白?”
我是不是客串到了白魔女传,走错了片场?
面前白芷看她如此模样,知道忘忧糙已经起效了。她知道龙皎月前尘往事皆忘,只朝她说道:“我叫白芷,是你的朋友。”
龙皎月被吊在池子里,心下顿时大吃一惊,白芷?朋友?白芷不是传说中仙侠之夏若花里面那个女配吗?再说哪里有把自己朋友锁在水池里吊起来的朋友?
她身体虚弱的紧,旁边白芷连忙和着衣服下了池子,揭开了她手上的锁,将她抱了起来。
龙皎月从水里湿漉漉的被捞起来,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老实服帖的窝在白芷怀里,任她将自己抱起。想起仙侠之夏若花里面的进度,龙皎月仔细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我是谁?现在的长流,怎么样了?”
仙侠之夏若花的原著里,可真的没有这么一位白女子啊!难不成她穿成了一个老婆婆?
贸然问白露和北陵城实在不妥,长流驻颜有术,她也看不出这个自称白芷的女子到底有多大的年纪,万一此时的北陵城和夏若花还没有出现,那她岂不是就漏了馅?
白芷将她抱起,往旁边一个房间走去。听到她问了长流,她微微停了片刻,不对啊,如果是前尘往事皆忘,她怎么还会记得长流?还会朝我问长流现在如何了?
她的身体僵了僵,可看龙皎月这个样子问她自己是谁,忘忧糙必定是挥了效应无疑。她微微踌躇了片刻,朝那房间走去,却还是道:“你叫龙皎月,曾经是长流的一名弟子,你曾勾结魔尊犯下滔天大罪,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人。我私藏了你,所以你不要乱跑。”
听白芷这样说,龙皎月差点没把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她龙皎月已经被现了魔族卧底身份,如今还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进度条都已经快要了完结了啊!她龙皎月这个时候穿过来,是来找死的吗?!
这个女二,自己不好好干,留下一顿烂摊子给我!前半部的潇洒快活自己过了,如今后半部的惨绝人寰全都留给我?混蛋,真是混蛋!
龙皎月一下就忧郁了,白芷将她放在了梳妆台前,用锦被将她裹起来,又伸了手理所当然的给她梳起头来。
那白如雪,湿漉漉的还带着水珠。白芷看着那白,还是轻柔的替她梳起来。
龙皎月窝在锦被里,正在欣赏自己的一张脸。这脸蛋容色倾城,看的她龙皎月心花怒放,一脸喜滋滋得意洋洋。可一想到她过来是接替原本的龙皎月当炮灰的,她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心说这样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之后还不是要化作荒野凄凄里的一抔白骨,瞎乐个啥?
想到剧情,她又从铜镜面偷偷的打量了背后替她梳着头的白芷。按理来说,白芷和自己龙皎月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情敌吗,为什么在这进度条的最后一截,白芷还会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她们没有翻脸?
没有翻脸,开玩笑!她自己写的剧情她能不知道?这个白芷一定是想抓了她去想北陵城邀功,龙皎月为什么会变白还没有弄清,这个白芷说自己和她是朋友,但是为什么朋友还要把自己吊在水池里,这之前的事情搞不清楚,那她龙皎月就不能相信白芷!
她的直觉也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剧情摆在那里,她龙皎月和白芷是敌人身份,千万不能相信她!
白芷替她梳好头,又用锦帕把她的头给擦干了。满头白披散而下,她没有怜悯龙皎月因对抗忘忧糙痛苦至白的之前,而是沉浸在龙皎月忘却前尘如此乖乖听话的喜悦里。
龙皎月现在乖巧的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任她摆弄,对她言听计从,让她心底里欣喜若狂。
龙皎月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去打探情报。她坐在那梳妆台前,任白芷替她不停的换着簪,半天之后,白芷才对她温柔的抿了唇,笑道:“这簪子成色不错,你可喜欢?”
那只簪子上镶嵌着一块宝蓝色的宝石,像是刺伤了龙皎月的眼,从灵魂深处涌上一阵痛苦之意。她一边红了眼眶,一边莫名其妙的抬了手去擦眼泪,心说这眼泪真是来的莫名其妙。眼看着白芷还在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她只得哑了哑嗓子,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