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安抚?”
“安抚未必有用。”
蔡瑁疑虑重重,心中除了苦涩还是苦涩。明明自己已经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结果却越来越差。
“军师,州牧有请。”
就在这个时候,张允到来,小声透露:“有人有州牧说了江夏之事。”
“胡闹,谁说的?”蔡瑁一怔,气急败坏。自己隐瞒此事不是为了一己之力,而是刘表要死被这个消息给吓死了,荆州明面上的大义也荡然无存,一切休欸。
“韩嵩。”
“老匹夫。”
“军师勿要恼怒,韩大人一心为公,只是不知军师稳定时局之心,难免说错话,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应对齐军。”
“应对?”
蔡瑁面沉如铁,紧跟入内。
厅堂当中,刘表跪坐在案边,身后正是年过四旬,仪表堂堂的韩嵩。
“臣拜见主公。”蔡瑁毕恭毕敬,深深一弓后,却没有立马听到“落座”之声。时间流逝,一分一秒在刘表眼中似乎并不重要。他只是端坐在上面,看着蔡瑁作揖,一言不。
直到韩嵩看不下去:“主公,蔡军师虽有隐瞒,却并非无心之失。若是微臣知道主公病情,也不会冒失求见。”
韩嵩长长叹了口气,他倒是希望看到蔡瑁出丑。可眼下蔡瑁出丑无用,甚至会牵连到自己。刘表不怕蔡瑁,自己总归要小心对待。
“德珪请起。”
刘表面无表情,声音低沉:“江夏究竟怎么了?”
“黄太守勒令陈于边境,扬我军威,为齐公忌惮。方有齐公旬日前的书信,勒令黄太守收兵。荆州震动,世家豪族不肯得罪齐公。方才有黄太守不得不收敛兵马,退回西陵时,却被齐军袭击。五千步兵,二千水军顷刻尽殁。”
“是夜,齐军围困西陵,水师也逆流而上。陈就投降,诓骗黄太守出阵水战后,临阵倒戈。黄太守负伤而退,西陵陷落,黄太守子黄射力战后突围而亡。”
蔡瑁侃侃而谈,精心加工了一番数据。
与其说黄祖无能,还不如夸大敌方实力。三千步兵跟五千步兵失败,当然后者更震动人心。主动出击被击败,当然没有部下倒戈更能推卸责任。
至于负伤,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黄射之死,倒是真的。
韩嵩深深地看了一眼蔡瑁,却是一言不。蔡瑁说出来的话跟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差别不小,却也差不多是真的。
唯一的问题是黄祖丢了一个江夏,为何一点罪过都没有。勒令退兵的书信是州牧府签的,无人敢追究刘表罪过。
战败是齐军袭击,将领倒戈。黄祖力战负伤,儿子惨死,必须安抚。这是与齐军有血海深仇的悍将,必须保证他对荆州的忠诚度。
蔡瑁颠倒黑白之能,荆州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