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本是无名小城,随着刘表入主荆州,现荆州治所南阳在袁术手中,方才重新打造的治所,在汉江以南,长江以北。
身处水系当中,襄阳贸易达,来往商人络绎不绝。来自天南海北的消息也不断传入襄阳城中。
这一日,州牧府当中,蔡瑁急匆匆的赶到刘表寓所,小心翼翼的禀告,等待。
厅堂里面,蔡夫人察言观色,听到兄长到来,不免心惊肉跳。荆州树大招风,内外诸多事情几乎在同一时刻爆。
大量问题让刘表头疼不已,这几日换了几个大夫,也不曾有所好转。
权利不断转移,原本就处在风暴中心的蔡瑁不甘心等死,纵然没有刘表,她也不愿意将手中权利拱手相让。
原本历史当中刘表病逝,曹操大举南下,蔡瑁蒯越等人投降曹操的根本是,曹操不会打压世家豪强。至少不会向李云义这样明着压制世家豪强展。
屁股决定脑袋,齐公仁慈之名让他们想要最后一搏。输了大不了失去一切,活着什么都没了,那岂不是比死了更难受。
头天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内外大量奴仆忙碌,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忙。
等了许久,蔡瑁才被一声“大兄”唤醒,目光凝聚在自己妹子身上。
“州牧如何了?”
“还在艾灸,或好或坏,无人说得清楚。”蔡夫人轻轻摇头,眼中也颇有忧虑。身为蔡家人,为刘表妻子后,她日子远远没有寻常人想的那样风光。
刘表这样的名士饱经沧桑,若非家族利益,她如何也不会侍奉一个老头子。除此之外,刘表还有两个儿子。
年长的不讨喜,年幼的却又不是自己子嗣。
“江夏的事情不能继续瞒着,再瞒下去齐军就杀到襄阳城外了。黄祖现在退回新野,在弄不清楚州牧态度之前,不敢南下。”
蔡瑁神情凝重,口袋里面收了不少钱财,办事也尽心尽力。他太了解刘表为人,若是让他知道黄祖连战连败,丢了整个江夏,指不定会拔刀杀人,将一切责任推给黄祖。
也正因为刘表性子如此,黄祖才不敢来襄阳,需要自己做掮客。
“大兄上次不是说荆南也不太平吗?荆南到底生什么了?”蔡夫人微微颔,这倒是紧要的事情,黄祖送来的宝物,她也见到,亟需处理。
“荆南现在倒是安稳,张羡此人素来不满州牧,日后或许生变。再则似乎有人在长沙见到了赤兔马。”
“赤兔马?”蔡夫人迷糊,她并非是武将,对赤兔马这一称呼不甚了解。
“温侯吕布或许已经到了长沙。”蔡瑁小声提醒,不敢大声宣扬。
荆襄七郡,南阳江夏在齐军手中,荆南四郡摇摆不定,眼下刘表手中只有南郡一地,北襄阳,南江陵,两座军事重镇,控制长江汉江。
一旦荆南生变,荆州就彻底完蛋。
“吕布不过是一个武人,能做甚?”蔡夫人不明白。
蔡瑁哆嗦了一下,苦笑着解释:“夫人有所不知,吕布一介匹夫,齐军却不乏英才。南阳庞统,还有那个有赫赫大名徐庶,一个南郡人,一个在南郡求学。现在被齐公重用,在荆州都有颇有人脉。若是他们暗中谋划,荆南必定生变。”
“如何阻止?”
“阻止不了,荆南四郡掌控在太守手中,州牧力量孱弱,不足以彻底掌控。现在齐军在外,荆南在内,若是威逼,张羡等人必定会倒戈齐军,局势只会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