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楚时逸也朝着楚国公跪了下来:“父亲,我冤枉啊!是楚时越这个卑鄙小人想陷害我!这一切都是楚时越做的!是他觊觎世子之位,这才……”
“呵呵……”楚时越冷笑一声打断了楚时逸的话。
“我有证据证明三弟对大哥下黑手,三弟有证据证明我对大哥下手吗?”
“我……”楚时逸的脑子难得灵活了一次,他反驳道:“就算两年前的事情我没证据,但今晚你都被当场捉住了,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够了!”
楚国公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侄子互相攀咬,心里的感受用失望来形容已经不够了。
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居然为了一个世子之位互相残杀?
楚国公夫人自然也知道了所有真相,此刻她虽然没有说话,可眼中的恨意已经溢了出来。
乔知茵和楚时清站在一起,楚时清见状终于开口:“都别吵了,你们俩都不干净,何必在这里贼喊捉贼?”
他说话的声音清朗,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病入膏肓的虚弱样子?楚时越和楚时逸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楚时清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先让人把阿福带进来,指认了楚时逸:“楚时逸,你虽然是被楚时越给怂恿的,可你确实觊觎世子之位,有不轨之心,也确实做了不轨之事,这你无从否认吧?”
楚时逸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应了声:“是……”
楚时清又把目光投向了楚时越:“楚时越,两年前,你通过你的舅舅拿到了毒药,偷偷给我投毒,制造了我病倒的假象,然后你就开始怂恿楚时逸,想让他对我下死手。”
“你的目的就是一石二鸟,想同时除掉我和楚时逸两个人,只有我们俩都不能承袭世子之位了,你才有机会得到世子之位!”
楚时越没想到楚时清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些事实他都无从辩驳。
楚时清继续说道:“可你没料到楚时逸胆子太小,整整过了两年才敢下手,而且下手还失败了。你没了耐心,很快又在秋猎时对我的马匹动了手脚,设计了坠崖之事,没想到又失败了。”
“然后就是现在,你想趁我‘病重’,偷偷捂死我,然后再想办法栽赃给楚时逸,我说的没错吧?”
楚时越的脸色彻底灰败了下来,他没想到,楚时清居然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竟然连秋猎坠崖的事情都知道了。
楚时清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时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楚时越一时间没有回答。
这时楚国公夫人终于按耐不住了:“事情都这么清楚了,楚时越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还有你!”楚国公夫人伸手指向楚时逸,“楚时逸,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能被楚时越唆使,还不是因为你本身就心思不正!”
楚时逸的头越埋得低了。
楚国公夫人冷哼了一声,她看向楚国公:“老爷,如今证据确凿,这两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楚国公夫人刚才忍着一直没说话,就是想让楚国公先了解清楚这一切,免得到头来又怪她有私心。
她就不信,事到如今,楚国公还能包庇这两个小人!
要是他真的不忍心下手,楚国公夫人也是绝对不肯罢休的,肯定要闹到太后和陛下面前去讨个公道!
好在楚国公这次没让楚国公夫人失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吩咐道:“来人,把楚时越和楚时逸先带去祠堂行家法,再把他们送去京兆府……告诉京兆府尹,秉公办理,不必留情!”
“父亲!”楚时逸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他以为这件事情最多就算是家事,受一顿家法也就够了,毕竟楚时清没死,没想到楚国公居然打算把他送去京兆府。
“不必多说!带下去吧!”
“是!”楚国公的手下拱了拱手,然后就去拉楚时逸。
“父亲!父……”楚时逸被捂住了嘴带出去,可他口中还含含糊糊地喊着:“姨娘……姨娘救我……”
另外的人要去拉楚时越,他却摆了摆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