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很平静,无风也无浪,身上没有了那条将自己和梁容瑾绑在一起的绳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还盖着一条棉被,顿然心中一喜。
“姑娘醒了?”
赵佳和起身的瞬间,屋子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她心头忽地又是一凉,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是梁容瑾!
“与我在一起的人呢?”她心急如焚,脱口而出问的不是“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正常的问话。
那女人自暗处起身,点了油灯,屋子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只是一间阴暗又潮湿的木板房。
“姑娘跟我来吧!”
张大娘手拖着油灯,自顾自的推门走了出去,赵佳和连忙掀开被子跟了出去。
女人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出房门的时候告诉了赵佳和,自己姓张。
“那男人是你相公吧!是他抱着你找到我这的,你受的伤不严重,只是你相公恐怕……”
张大娘说到这里就不说下去了,赵佳和一听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心痛到不能自抑。
她浑身软的扶着墙勉强站立,捂着胸口,满脸悲凄的嚎哭了起来,即便哭声略为压抑,却仍然震天响。
“姑娘小点声吧!”张大娘狐疑地看了赵佳和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在一间柴房门口停了下来,伸手推开了木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好端端的躺在里面。
赵佳和疾走两步,见梁容瑾一身粗布麻衣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脑袋上缠着一圈的绷带,她微微一愣,随后颤抖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
但是,他还活着!
“大娘,他还活着!”赵佳和回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张大娘。
“我没说他死了啊!”张大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娓娓道来。
“他抱着你找到我们的时候,直叫我们给你请个大夫,但他分明受了更重的伤啊!等到大夫来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大夫说了,伤到了头,救不了了!只能听天由命!七日之内若能醒来,便可无恙!七日之后,就算不死,也得饿死呀!”
庸医!
这一定是个庸医!
宋大夫。
赵佳和蓦地抬眸,双手抹了抹泪,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宋大夫一定能救他的!
“姑娘不必如此担忧,这人哪伤到了头,得看造化,有的活不了,还有的活了以后也就是个傻子,但也有活了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大问题的!我看你家相公这等品貌必是富贵之相,定能吉人天相的!”张大娘嘿嘿笑了两声。
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的话,但却并不怎么高明,赵佳和没有回答,眉目蕴沉,满心盘算着应该怎么在七日之内回尚京去?
张大娘见赵佳和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又望了一旁从梁容瑾衣裳上脱下来的珠宝玉石,目光闪了闪,轻咳了两声,又说道,“我这小门小户的,往日生病都是自个儿上山采点药吃,哪里请得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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