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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青鹤呀挽挽，”赵女士又抻着眼皮子对上向挽，&1dquo;你没有跟我说是青鹤呀。”

  &1dquo;我&he11ip;&he11ip;”

  &1dquo;哎哟真的是青鹤啊，”赵女士又看一眼晁，&1dquo;那你见没见过那个演员哦？现在都是影后了。”

  &1dquo;我见过一次，后来有朋友一起约着吃过饭。”

  &1dquo;那她真人漂不漂亮的？”

  晁沉吟了一下，看一眼向挽：&1dquo;很漂亮。”

  &1dquo;是啊？我听说那些演员镜头下瘦得不好看的。”

  &1dquo;还好。”

  &1dquo;那啊，你能不能用青鹤的声音跟阿姨说句话啊？你可不可以说那一句——不服？本上神可准你一战！”

  向挽心里&1dquo;咯噔”一下，想起之前和晁去饭局，那个投资方起哄让晁配音。这是她和晁心里不大好的回忆，她怕晁不自在，于是提了气息就要说话。

  &1dquo;可以。”但是晁答应了。

  &1dquo;晁老师&he11ip;&he11ip;”向挽叫了她一声。

  晁看看她，耳朵还是红着。

  &1dquo;哎呀妈，”于舟受不了了，&1dquo;你好像那种过年回家追着小孩表演节目的家长，人家刚来，你这样合适吗？”

  赵女士&1dquo;嘶”一声，拍拍脑门：&1dquo;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是太喜欢那个角色了，真的你配得太好了，不要介意哦。”她拉着晁的手，拍了拍。

  晁笑了笑：&1dquo;没事。”

  赵女士拉着晁问东问西，这个角色是不是你配的呀，听着声音跟青鹤有点像，那个演员你又有没有见过。

  于舟和向挽对个眼神，呼出一口气，看来向挽不用担心赵女士不喜欢晁了。

  这简直是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啊，女人，还得搞事业。事业是立身之本，搞不好还能在上门时让丈母娘对你刮目相看。

  但于舟同时又有点酸，靠在苏唱肩头小声说：&1dquo;你看看你看看。”

  &1dquo;嗯？”

  &1dquo;啧，和某人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态度天壤之别。”

  那时候赵女士问苏唱配了些什么角色，无论是游戏还是广播剧，赵女士都没有听说过，于是就很理解地点头，说了个&1dquo;啊&he11ip;&he11ip;”。

  挺好，挺好。

  苏唱本来不酸，但于舟这么一说，她就真的有点酸了，把肩膀抬了抬，让于舟起来，然后自己坐到一边玩手机。

  &1dquo;网上说丈母娘最不待见的&1squo;女婿’第一名就是回家只顾玩手机的。”于舟盘腿坐在沙上补刀。

  晁靠青鹤和赵女士迅拉近了关系，吃饭时甚至坐在了赵女士左侧。

  赵女士变身她的经纪人，如数家珍地跟于爸爸介绍晁的角色。一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下午的尴尬氛围也很快烟消云散。

  吃过饭，赵女士上楼给晁和牌牌收拾了一间卧室，换好床单，又找了一床电热毯来铺上。

  给晁演示了一下电热毯怎么使用，然后几人就关了灯下楼，去看院子里于舟苏唱她们放烟花。

  晁靠在门边，望着漆黑的夜幕，偶然被花火照亮，一同定格的还有亮起的一瞬，驻足观赏的吟吟笑意，印象中过年不是这样的，烟花和鞭炮都是别人的，而在她家是摔碎的碟子，是撕心裂肺的哭闹，是好容易蒸的一碗肉被扫到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层灰，姐姐眼疾手快地捡起来，也不管烫，捧到水龙头底下仔仔细细地冲干净，然后悄悄让她吃。

  这才是属于过年的声音，是劈里啪啦的嘈杂声中，姐姐蹲在面前，让她赶紧吃的窃窃私语。

  今天才知道，过年也可以是劈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向挽问她吃不吃坚果的窃窃私语。

  她有点看不下去，回到客厅的沙上，给客户回几个消息。

  院子里的牌牌也望着五彩缤纷的烟火出神，依偎在向挽的怀里，俩人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荡。

  是向挽邀请她过来坐的，看了一会儿，可能牌牌有点乏了，身子就软了下来，抱住了向挽。

  小朋友的身子总是暖乎乎的，被她抱着向挽的手脚也热起来。

  &1dquo;向老师。”牌牌突然哑着嗓子叫她。

  这一声让向挽很恍惚，可能也是年关的这个节点，叫得让向挽觉得好像初遇时那样。

  那时候牌牌很喜欢她，叫她的时候偷瞄了一眼，眼睛里有点不舍得的眷恋。

  &1dquo;向老师，如果奶奶很喜欢小姨，咱们可以每年都这样过年吗？”牌牌问她。

  有蒸鱼吃，有和蔼可亲的奶奶和爷爷，在漂亮的小院子里一起放烟花。

  向挽搂着她，问：&1dquo;你很喜欢，是不是？”

  她也很喜欢，来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这个家庭的氛围，太容易让她这样的&1dquo;流浪汉”心生眷恋了，所以她很理解牌牌。

  &1dquo;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我妈也这样抱着我看烟花，我们没买，在河边看别人放。”

  向挽直觉，牌牌嘴里的妈妈并不是指晁。

  &1dquo;是你妈妈，还是你小姨？”她轻声问。

  &1dquo;我妈，我亲妈，小姨的姐姐。”牌牌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好像是进了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