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怕我走的话,就把我拷上吧。”
她大概是喝酒昏了天,说出来的话不管不顾。
阮星蘅的目光落在她细白如玉的手腕,他的眼神暗了几分,其实心里阴暗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姜黎是个很随性的性格,有时候相处久了她就会嫌他管束的过多,有些不耐烦了。
上大学的时候,有两回闹的凶了,她直接不耐烦地提了分手。
被她抛弃丢在原地的那一刻,阮星蘅在想,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律的顶层约束。
他大概真的想把她永远拷在身边。
可他也明白,玫瑰不是他一人的玫瑰。
她终归是要肆意盛放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
—
年关将至,姜黎所在的电视台也正式进入了放假。
阮星蘅这些天也留在了家里,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有条不紊的处理手上的实验数据。
姜黎在卧室里欣赏着自己刚刚买来的漂亮衣服,有时候觉得无聊了,就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
有时候是捏捏他的耳垂,有时候是咬一咬他的脖颈。
“阮星蘅,你这样打扮好像高中生哦。”
阮星蘅穿了一件薄毛衣,物理暖气很足,他的领口松松垮垮,姜黎勾着手指随便扯了一下,领口滑落肩头,他的锁骨清瘦微凸,像一截上好的羊脂玉。
在这个困顿的冬日,姜黎满脑子都是“秀色可餐”四个字。
“我感觉我有潜在的犯罪欲望。”
说完这话姜黎立马就溜了,她进卧室里给阮星蘅挑了一身西服,他身形挺拔,穿西服总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姜黎坐在梳妆台前补了一下口红,透过镜子的反射,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阮星蘅身上。
他合起了电脑,身影从镜中消失,像是故意似的,姜黎懊恼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很快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准确来说,是还没有完全把他的东西搬走的房间。
医生这一行业总是格外忙的,虽然阮星蘅的主攻方向是科研类,但也免不了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跟着喻教室一起上手术台。
因此两个人每次商量好的搬卧室的时间,总是会恰好的因为某些事情耽误掉。
一来二去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反正阮星蘅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研究所的,少有的几次回来也是歇在客厅的沙发上。
阮星蘅拎了一个长柄的水壶进来,他在卧室里养了一个盆栽,因为刚冒了芽,所以姜黎看不大出来是什么品种。
因为这间屋子采光好,所以这盆花一直都放在她的飘窗上养着。
“阮星蘅,你养的是什么花啊?”
看着挺麻烦的,不仅要每天报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还得算着天数来浇水。
“是玫瑰。”
姜黎哦了一声:“你还挺喜欢养这些麻烦的东西的,又是猫又是玫瑰花的。”
“嗯,希望等到的结果是好的。”阮星蘅回答了她的话,随后开始拿起床上的衣服,手指搭在裤带上准备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