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虽然背对着他,但是她的镜子刚刚好好能反射。
她心里想着阮星蘅刚刚说的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想要了那本日记本里圈出来的两个字。
“等待”。
他在等什么?
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姜黎的口红涂出了边缘,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星蘅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沿着唇边仔细晕染,余光瞥件他视线定格,身影笔直矗立在她身后不动了。
姜黎笑了下,伸出脚尖踢了踢他西服裤腿。
“阮星蘅,我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她说的大概是口红的颜色,阮星蘅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唇上。
姜黎的唇形很饱满,色泽饱满的唇釉涂在她的嘴唇上,像是弹性十足的果冻。她很会诱。惑人,肩膀微微打开,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着她头上的抓夹掉落,又随着暖风粘黏在她的唇上。
她自己却不伸手拨开,脸藏在垂下的碎发里,微仰起头,像是在邀请。
阮星蘅视线下移,落在她小巧可爱的一双玉足上。
姜黎的体重一直算是在健康的范围里,但可能她属于那种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该瘦的地方很瘦的体质,有些地方就会有那种骨感的瘦。
在她仰起头看他的这个角度,纤细的腰似乎盈盈一掌可握。
阮星蘅失语了片刻,故作冷静地开口,“还不错……很正的红色。”
“果然你们大直男不懂这些。”姜黎眯着眼睛,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披在她的身上,熏得她有些慵懒地开口,“这是烂番茄色你懂吗,很显白的。”
可能聊到了口红,姜黎的视线不由自主定在了阮星蘅的唇上。
姜黎必须承认,除了阮星蘅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她对他唇线清晰,厚薄适中的唇也带点欣赏和喜欢。
“阮星蘅,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嘴巴很适合涂口红?”姜黎举了举手里的长管口红,开始忽悠他。
阮星蘅掀眸看了她一眼,他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又因为姜黎说话,他便自然而然地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领带交给她。
姜黎懒洋洋的不肯起身。
阮星蘅半弯下腰。
也正是这样,他的唇一下就贴近了她的眼,甚至连唇边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姜黎心跳快了两分,手里不太熟练地打着温莎结。
这样的心跳声很快让姜黎回到了高中的那段时候,似乎每一次见阮星蘅都会有再爱上他的感觉,以至于当姜黎在昏昏欲睡的一堂课上听到政治老师说到“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这一哲学观点的时候,还很忧伤的在想——
那为什么她可以每天反复喜欢上阮星蘅一遍?
“你没有说过这句话。”
清清淡淡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阮星蘅用极好的记忆力打散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推了下镜框,尔后看着姜黎不急不缓说—
“但是你说过我的嘴巴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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