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危險,又覺得滿足。
也許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第一個在危難中向他而來的人。
不是利益交易,不是職責所在,只是她傻,傻到差點為他送命。
那晚拼盡全力喊出那聲「住手」,他就知道,他殺不掉她了。
這時若是心思活絡的侍從,看出李重駿有些異樣的微笑,肯定要奉承兩句「殿下待綏姑娘這樣好,真是她的福氣」,以順其意。
偏高騁不懂這些,只是木木地站著。
李重駿只好自己嗤了一聲,支頤閒閒道:「那個傻子,打幾個月前就在我跟前吞吞吐吐。誰看不出她那點心思?——刺客不殺她,她倒自己往上撞,呆成這樣,本王不管她,她還能往哪兒去。」
他斜眼望著窗外,語氣輕蔑,唇角卻是仰著的。
今夜是大雪初霽,几淨窗明,月色特別好。
不遠處的桂樹下,綏綏雙手合十,虔誠地對月許願,保佑自己可以早日脫身。
第十一章要炸了
那天晚上,李重駿的晚膳里多了一道蓯蓉山藥燉羊肉。
蓯蓉補陰,山藥補陰,羊肉……補陰。
府上的庖廚一向是夏娘掌管,給他弄來這麼一道菜,等於告訴所有人魏王殿下身負重傷還不忘白日宣淫。
也虧李重駿吃得面不改色。
綏綏都替他慶幸。
要不是他現在體虛,八成當場就得流鼻血。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夏娘見綏綏無孔不入,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時刻刻都叫小廝侍女跟著李重駿,哪怕他把綏綏叫來,她也得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虎視眈眈。
在她眼裡,綏綏大概就是妖精托生,隨時隨地都能寬衣解帶,變著法兒吸男人的精氣。
後來,李重駿的身子果然恢復得不錯,夏娘自以為是替他「守精固陽」的功勞,頗為得意,一面逢人便說,一面又暗自加大了力度;
自然而然,綏綏的禍水之名也愈發坐實了。
綏綏苦悶得很,倒不是為了她的名聲——反正她早就沒有名聲了。
只是每次有夏娘在,她哪怕在李重駿跟前,也不敢提那些飾的事。
這都幾個月了,南大街那家酒鋪子估計早就盤出去了。而她長日無聊,出門想也別想,只能和小玉打雙6,因為財迷,不肯賭錢,只好誰輸往誰臉上貼白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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