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个学堂的,他是厝仁,是库茨的小王子,也是在大奉朝的质子。”
“关系好吗?”
海丰一愣,随后才说道:“厝仁比较自卑内心,平日里很少和我们一起,但人不坏,和我关系还算可以。”
海棠这边和自己弟弟说着话,那边眼神一直落在那少年身上,他穿的还是库茨的服饰,头发也是编成了很多小辫子,在这熙熙攘攘的城门口显得格外注明,只是脸低垂的几乎要钻进地缝里。
海棠心里叹了口气,让海丰将厝仁唤到跟前,低低说了几句,厝仁又走过去对那老妪说了几声,那老妪虽是不甘心,但好歹站起来让路了。
那车夫感激地对海棠点点头,坐在马车扬起马鞭逃一样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了。
那老妪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裙褂,对海棠伸出手来:“十两银子。”
海棠瞪着眼睛,一脸莫名:“什么十两银子?”
那老妪骤然翻脸:“你让厝仁和我说,我只要起来让路,十两银子由你给我。”她声音洪亮,言语粗鄙,举止粗俗,让一旁的厝仁更加手足无措。
海棠冷笑:“是你听错了,我可没让厝仁这样说。”
那老妪看十两银子没了,哪里肯轻易放过,就要揪着厝仁发脾气,只听着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道:“厝仁小王子虽是质子,但好歹也是库茨的小王子,怎得一个粗鄙的老妪也敢这样对小王子?”
那老妪一转身,看到盛睿泽,她虽不认识,可看他穿着气质都不凡,也不敢再造作,只恨恨地对厝仁道:“小王子可要随老奴先回质子府?”
厝仁显然怕极了这个老妪,颤着身子退缩了下,“我……”
海棠心里叹口气,虽是来当质子了,但也不至于被一个老妪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这厝仁吃了多少苦,看他和海丰差不多的年纪,她动了恻隐之心,口快道:“以和,你刚不是还说要请你这友人去家里尝尝母亲新做的菜式吗?”
海丰愣了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那老妪一拱手:“本就打算找三五好友吟诗作对,今日既是遇上了,省得再约,一会再去把如归唤来,正好。”
厝仁听这话显然是松了口气,那老妪再不满,看到有这么多人帮着厝仁,自然不好再坚持什么,懒洋洋道:“既是如此,老奴就先回质子府了,王子莫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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